紫霄躲開身後刺來的長矛,捂著被割破的手臂往後退去,穩住身形,舉起隻剩一半的銀扇,之間那些掉落在各處沾著點點血跡的匕首都變回銀扇骨回到扇上。
王母就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之上,紫霄向上看去,隻看到王母漠然的神色,她的連上看不到一絲的溫情。
但是,那梵文玉鐲,他無論如何都不會交還。
紫霄握緊了手裏的銀扇,眸光冷了下來。
從前的沈天君,無論是對著誰都是扇著銀扇麵帶微笑,可眼前的這個沈天君,眉目間再不見半點笑意,竟帶了隱約的肅殺之氣,另一眾天兵天將都愕然不已,一個個都不敢上前開始退縮。
紫霄拭掉銀扇上的血漬,掃過那群畏縮的天兵天將:“怎麼,莫非都不想進階嘉賞了?大好的機會就擺在你們的麵前,可不要錯過了。”
一個站在比較前麵急於立功的天將高舉長矛叫嚷著衝上來,紫霄不為所動地站在那裏,直到長矛就快到他的眼前,伸出左手握住長矛反手一旋,奪過長矛扔到一旁,右手中的銀扇已經抵住了那天將的脖子。
天將抖著雙腿,嚇得語不成句:“天…天君……饒饒饒……饒命……”
“還不快滾。”
“謝……謝天君……”
紫霄稍稍挪開了銀扇,那天將腳下一軟直接跌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幾乎逃命一般跑回隊伍裏。
不遠處,景霄手中的繩索拖著錦亂和青霄,往這邊走來,青霄一直低著頭,又是一身的黑衣,在場是神仙沒有一個認出他來。
倒是錦亂,好奇地望著四周,瞧見被包圍的紫霄,眉眼都亮了起來。起碼是個熟麵孔。但紫霄沒看她,她就隻好低下頭幹正事去了。
從紫霄的角度看去,錦亂的身形被周圍的天兵天將擋了大半,第一眼無法辨認,自己又身處困境,再無暇顧及其他。
景霄向台階上的王母行了一禮:“母後,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且去問問,他做了什麼。”
景霄朝紫霄看去,紫霄將收著金鐲的衣袖往身後藏,腳步緩緩往後退。
怎麼要來都紮了堆來,遠處的天空疾速地飄來一片雲團,一個半大不小的身影從雲團上跳下開,正好跳到景霄了身邊,壓下他拿著銀扇的手扶著了他。
“老八,你還真敢獨自來救!”
紫霄啐出一口血痰:“老九你不用管我。”
“金鐲呢,你拿到了,在哪裏?”
紫霄垂眸不語,望向台階上的王母。
“想來你是拿到了,否則這些天兵也不會圍攻你,母後也不會親自到殿外,又是這副神情。”
紫霄一甩手,推開了太霄了,悶哼了一聲。
“老八,你把金鐲給我。”
紫霄懷疑地看過來:“你要做什麼?”
“保你。”
“我既然決定了做,就不會在乎自己是生死。”
“那你準備給誰?”
“君……”
紫霄想說“君兄”,想起鳳圖還被關在他袖中的金鐲裏,緊了緊縮在袖中的手。他將可能有用的人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隻想到了三個。
一個現在就在他旁邊,看起來不願意出手的太霄;一個魔君夜摩,卻是最不可信任也最不切實際;還有一個,就是錦亂,能力不說,是最周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