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亂從鳳圖身後挪出一小步，立刻指向那兩個女魔。
“大小姐，她們說看不起你，就剛剛！”
千蠻剮了兩個女魔一眼，扯起滑落在肩頭的外衫，不去看躲在後麵的白果兒，視線落到了鳳圖的身上。
“我不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來觸我的黴頭。白果兒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們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怎麼好像，是姑娘在觸我們的黴頭。”
“我告訴你，在這地宮裏，我才是道理，你的那些仁義道德，在我這裏行不通！”
“姑娘要如何，才肯饒過果兒？”
“放過白果兒嘛，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可憐靈鼠沒了食物，總得換一樣頂上，不如就你身後的…叫什麼，錦亂是吧？就她。來，把她拖走，別讓我的小可愛餓壞了。”
“是！”
兩個女魔應下，馬上一左一右要過來拖錦亂，錦亂忙往鳳圖身後的小角落裏藏，豎起雙手擋在身前，防備地望著他們。
隻有她吃的道理，哪有她讓別人吃的，敢上來拖她，她就和她們拚命！
鳳圖伸出手臂，將錦亂和白果兒護住：“地宮什麼食物沒有，何必用活物去喂？”
“你懂什麼，活物才有靈性，靈鼠當然需要靈物來喂食。”
“靈草靈禽，我記得，魔界最多的，就是妖獸。”
“妖獸？這麼低等的種族，才配給靈鼠當口食？”
“姑娘，你是一定，要蓄意為難了？”
千蠻將頭上叮咚作響的珠串拂到肩後，森森一笑：“不是為難，是在地宮裏，不想再聽到白果兒的聲音，也不想再看到她的人，更不想聽到任何妖怪談論她。還沒有人從我這裏出去，還能過上自在的日子。那個魔使算個什麼，還不是魔君的一條狗！”
縮在很後麵的白果兒聽到後麵的幾個字，肩頭都是一顫，抬起了有些蒼白的臉：“大小姐……你怎麼說我都沒關係，但是跟魔使大人沒關係，魔使大人再怎麼著……”
“哼，說他是魔君的一條狗，還抬舉了他！”
白果兒握緊拳頭，音量高了好幾分：“大小姐！大小姐和魔使比起來，又有什麼差別？不也是要聽魔君大人的吩咐……魔使大人敬重大小姐也是因為敬重魔君大人，大小姐明明就是地宮的累贅，是魔界多餘的，魔使大人從來不會說大小姐怎麼樣……”
“白！果！兒！有膽量，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千蠻臉瞬間黑了下來，氣得麵目都開始猙獰，衣袖裏雙臂上的經脈裏，流動起灰色的熒光，一點點往她的掌心彙聚。
白果兒心裏害怕極了，卻一點都不肯示弱，更加提高了音量：“大小姐才是魔界最多餘的那一個！”
“白！果！兒！這是你自找的！”
千蠻飛躍而起，十指往邊上的石壁一抓，無數碎石從石壁上脫離，漂浮在半空中，千蠻一揮手，所有的碎石都往他們三人砸去，白果兒驚呼一聲，嚇得往後退去，錦亂眼疾手快，運起全身的的法力，在周圍結起一個無形的屏障，擋開飛來的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