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要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也是,他們對於魔界對於地宮來說,是外人,怎麼可能讓他們在這裏這般瀟灑度日。
鳳圖眉間稍稍沉了下去,牽住錦亂的小手站起身。
“走吧。”
“小鳳鳳,我們就這麼跟著去啊?”
鳳圖緊了緊她的手,牽著她往門外走去,搞得白果兒落在了後麵,小跑了一段追上來。
“喂,你們都不問去哪裏,就不怕我害了你們?”
“對啊,我也這麼覺著,小鳳鳳,萬一果兒要害我們怎麼辦?”
“……”白果兒汗顏。
“果兒姑娘心念魔使,不會害我們。”
“魔使大人將你們托付給我,我當然不會害你們!”
“自然,我們相信你。”
就這麼一句話,果兒忽然就有點感動,快走幾步到前麵給他們帶路,還一路叮囑:“是絳舞大人要見你們,你們應該是魔君大人抓進來的,這兩天也不知道為什麼,魔君大人提都不提,好像把你們忘了一樣。照理說你們是囚犯,是不能放出來的,魔君大人都沒有過問一句。不過絳舞大人很好的,雖然比魔使大人差那麼一點點……”
一路上就聽白果兒在吧啦吧啦講,鳳圖牽著錦亂走在她的身後,先是過了一道寬門,又過了一道窄門,來到了一件寬敞明亮的石屋中。
石屋的最前麵,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還有一個開滿荷花的蓮池。
白果兒守在窄門邊,向他們指了指裏麵,鳳圖頷首,和錦亂一前一後,從蓮池中間木質的小道走進石屋內。
珠簾舞動,悠揚舒緩的琴聲飄來,這旋律,錦亂熟悉極了,正是鳳圖在離恨天上最常彈的那一曲。
錦亂的腳步一僵,抓住鳳圖的衣擺,停在了木道中央再不肯往前走一步。
鳳圖也停了下來,回過頭低問了一聲“怎麼了”。錦亂垂落著腦袋一個勁地搖頭,就是不說怎麼了。
琴聲戛然而止,絳舞撩開珠簾走了出來。
今天的絳舞沒有蒙著黑紗,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她的本意,隻想請鳳圖一人,隻是顧念到他必定會帶上她,結果都是一樣,那又何必庸人自擾。
“兩位,進來吧。”
鳳圖握住了錦亂冰涼的小手,牽著她往裏去,錦亂抿著唇角默默地跟在後麵,一同在絳舞設好的矮桌旁坐下。
絳舞斟上兩杯酒,遞到他們的麵前。
“地宮的酒雖然不如玉露瓊漿,但也別有一番味道,記得天…是極愛酒的。”
鳳圖往桌上的杯酒望去,拿過錦亂麵前的那一杯喝掉,另一杯卻動也不動:“姑娘有什麼事,請直說吧。”
“不過是想敘敘舊,千年了,即使是投了凡胎……你可好?”
“一切都好,多謝姑娘關心。”
“天君……”
錦亂垂著腦袋端坐在一旁,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下唇咬得越來越緊,聽到這兩個字,再也忍不了,一拍桌子氣鼓鼓地看向對麵的絳舞。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敘舊!敘什麼舊!不要來和她小鳳鳳攀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