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亂放下手端正坐好，明眸裏閃動著幾抹驚詫之色：“你是說，其實是魔君殺了大小姐的父親，那為什麼大小姐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留在地宮裏，她難道一點都不恨魔君嗎？”
“不是說了，大小姐隻喜歡有實力的人，先代魔君就是打不過夜摩大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坊間傳言，當時大小姐在一旁看著魔君在她的眼前死掉，一點都不覺得傷心，反而很高興……”
“誒咦~沒想到她是這樣的魔君女兒……可是魔君都換了，她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魔君準她留在地宮的麼？”
“這有什麼，和大小姐比起來，魔君才更加不是人。魔君不會在乎誰，好像誰留在地宮都跟他沒關係，在夜摩大人的眼裏，可能魔界都跟他沒多大關係吧……琢磨不通……”
“也對，果兒你才100歲都不到。”
“什麼意思？”
人間的十歲，智商捉急的意思唄，還能有什麼？
錦亂眯眯笑著，就是不答白果兒的話，搬著椅子挪到鳳圖的身旁去，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
“小鳳鳳，我覺著這地方懸乎，什麼魔君什麼大小姐的，咱們還是想辦法趕緊閃人的好……”
鳳圖沒有反應，低斂的眼眸中浮動著暗沉的幽光，似乎在輕聲說著什麼。
錦亂站起身踮著腳尖湊過去細聽，隻聽到兩個斷斷續續的“夜摩”音節，扯了扯鳳圖的衣袖：“小鳳鳳你說什麼呢，有沒有在聽錦亂說話？”
鳳圖回過神低頭看來：“你說什麼。”
“從來沒見過走神的小鳳鳳，在想什麼呢？”
鳳圖輕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白果兒：“你可知，緋瑟是何人？”
“緋瑟？”白果兒皺起眉頭，想了一圈也沒在腦海裏搜尋出這個名字，“沒聽說過……”
錦亂卻是渾身一僵，忽而就慌亂起來：“小鳳鳳……你怎麼問起緋瑟來了，你記得緋瑟麼，轉入凡塵的時候，你應該不記得全部的事情才對，可是你連錦亂都不記得了，卻唯獨記得緋瑟……緋瑟對小鳳鳳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知道緋瑟？”
“不知道不知道，錦亂什麼都不知道！”
錦亂捂住耳朵不斷向後倒退去，眼看就要撞上後麵的椅子，鳳圖長臂一伸，將她拉了回來，拿下了她捂著耳朵的雙手。
“我不認識緋瑟，不過是聽魔君提過幾次。”
錦亂將信將疑地仰起腦袋望著他：“真的？”
“嗯。”
“我也是聽紫霄和月老亂說的，好像那個什麼魔君也提過吧……”
“那便算了，與我們無關。”
錦亂抿起唇角，心虛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