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堅持一心說服他,用佛音去感化他的殺戮之心,顯然,在燕霄一句舍我其誰的話中,他感到殺戮;所以,他想用佛音傳心術一來淨化燕霄的殺戮心起。隻是燕霄,並不讓其淨化,譬如磨鏡,磨去他的劍之銳利、殺戮之氣。
隻是隔著一道牆,兩個人各住一間房,音與音在交鋒。燕霄一身大汗淋漓,另一邊的和尚也不好過,全身顫動。他在度化燕霄,燕霄在反抗,相互對撞。一邊是金光,一麵是白光。白光,金光,籠罩在各在的房間,如一個光之中的仙境。
“斷欲無求,當得宿命。人生在世如身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世間諸般痛苦。”一道佛光而來,伴隨浩蕩之音。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斬。”燕霄音化一道劍光,斬去不停侵入心靈的佛音。劍光彌漫,佛音消弭,在對麵房中坐的和尚,吐出一口鮮血,所有的聲音消失。
“小和尚,你修為尚淺,也想度我,休想。勸你住手,不然我不客氣。緣不可強求,這一個簡單的道理,你不知道嗎?你這是違背佛緣之說。”燕霄說道。
“哎!施主,你太執著,執著隻會讓你心痕累累。你身具佛門五禪法之一白骨觀,你也比之我在佛緣上,更出色,你入我佛,磨你佛心佛性。你心本向善良,佛見之而動,救你殺戮的深淵中,何必留戀在殺戮中而不自拔。”那一個小和尚停止了他的佛音入心,隻是用聲音隔著牆對話;但還是不死心。
他認定燕霄有慧根,又修得一絲佛性,不願他徘徊在佛之外,沉溺殺戮。
“可惡的小和尚。你若在擾亂我的心境。我殺了你。”燕霄真是怒意連連,若是剛在不是他反應的及時,而且懂得一絲佛心,差一點入佛音的淨化中;實在是可氣。一旦入佛太深,那他有地方苦,沒地方哭。
“哎。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度得施主一人,我佛慈悲。一念放下,萬般自在。”又一道浩大的佛音而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一次燕霄斬出的一劍,是儒家之道;平和的消停。
燕霄,則是非常的震驚,這一個小和尚竟然感到他的一心執念,正是因為他一心執念,差一點讓他心房失守。這是一個心境的高手,以往來說,在心境上,燕霄從未怕過誰。可是一個未見麵的小和尚,竟然和他對抗心境,也隻是差一點失手。
勸君不要殺戮,君不聞耳不聽。剛才一種聲音上的對戰,凶險無比、不亞於一場生死大戰,直到最後,燕霄用上一絲劍意去斬斷那一個聲音的入侵,這一場戰爭才停止。燕霄不僅用上了佛家之法,連儒家之法一並而用,手段齊出。
隔壁住著的和尚,乃是一個心境高手。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心境對戰之敵,隻要他稍微一絲的猶豫,就會失守,沉浸在小和尚的佛音之中,慢慢磨去他的銳氣。
他的銳氣正是破空而起,差一點反而受挫。哪還有心思去學什麼傳心術,隔牆聽音。太陰幽螢,這一個家夥,真是不知道凶險。
道與佛雖不同,他的辟穀雛形差一點崩潰,但是經過這一次磨礪,反而讓他在道與佛中,有一絲的相容,也算是因禍得福。他的心,是他的本性,他可不想讓小和尚把他引入另一條道。雖說小和尚沒有惡意,隻是感到他的殺戮氣息,也知他有佛緣,才叩開一道門,打開一扇窗,讓其進入其中。
但是,燕霄,還是心中不快。還沒有凝聚道心,道機就受破壞,這可是一個惡劣的影響。兩個人知道事情已經沒有結果,也就不再說話。
兩間房間靜悄悄的,但是燕霄還是十分警惕。小和尚的無心之舉,卻是對他有害無益。
“難道是清音寺的人,如此佛法;當真是一個有慧根的天才。”燕霄還是第一次佩服同齡中人。聽其聲音,這一個小和尚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
音的入心,可是防不勝防,那一股浩大的佛音如整個世界的包容,他深陷佛音中如入水中卷,動用了一絲劍意,破開一切,破繭而出,才擺脫出來。
燕霄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