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時間不多。我也不多說,你成就如何,一切看你,我現在把琴帝一生的琴技全部傳給你,我見你,也是一個劍者,一並把他的劍技,傳給你。”鳳影沉默一會兒,似乎在緬懷一些事情,隨後說道。
“等等,鳳前輩;你能否告訴我,當初神戰,為何?又是結局如何?”燕霄真正關心的是這一個,他很是擔憂天宮的事情,十萬年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天宮如何,當初的神戰,又是因何?如今,留下的是一個怎麼樣的局麵。
“你知道神戰?”鳳影,忽然一展鳳目而疑惑,一個下界的人,為何知道神戰。天宮的坍塌。燕霄一點點的點頭,如蜻蜓點水。
“等你,那一天。你會知道的。告訴你,還不如你親自去看一看。”鳳影沒有告訴他,鳳影如化,化為點點星光,如一幕滿天星辰之光。
“前輩,你這是?”燕霄大驚,莫名的驚慌。
“哎!你應該知道。一個琴者,隻有一個琴魂,如今琴者已死,琴魂已經沒有必要存在;知音已去,留下,隻是一世枉然。我之所以沒滅,隻是不想琴帝的琴技消失,你的出現,我也該消失。你去尋找你自己的琴魂吧。我的離去,不是終結,而是一個開始。”鳳七一聲風吟中悲鳴,似乎那一刻,無盡歲月的寂寞,得到解脫的一瞬間高興。
星光入身環繞,燕霄心裏堵得慌,一個知音,一世之伴侶,伴侶已去,活下的隻是一個空洞的軀殼。早已沒有怡悅,唯有漫漫長夜,歲月靜流的孤獨,形單影隻的空茫。
風魂化作點點星光,一點一束,鑽入他的身體,在他的腦海中,如是看到琴帝的這一生,在樹之下彈琴,在月光之下,輕舞的鳳七之魂。漸漸過去,一切歸於虛無。燕霄心裏陣陣空虛。生死兩茫茫,知音何求。
可惜天命無常,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夜來幽夢,顧無言。
“我本是幼徒,生則命有異數,命運多舛;誤入墟境,遇鳳七;至劍塚,見神琴,心魂俱動,以悟琴魂,琴魂,不知所蹤。今,以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作殘琴之音,送你輪回。”一雙眼,星光中燦爛,燕霄滿懷一顆迷茫之心。
不愧是天生琴心,一曲;隻是,看過一遍,他就懂其三分。這也是以前,他琴技的根底,在他寂寞的時候,一直在問自己的一曲。他天生鎖脈,黑夜深之時,他獨自撫琴。以前的他沒有琴心,可是琴技,也是杠杠的,雖然達不到琴帝的境界,可是也是一代大師。
天宮深處,一個人的獨自寂寞和迷茫,夜色的星星,是他唯一的夥伴。隻是,星星很遠;摘不到,遠遠地望著,星光落身的清幽。
出自,《摘星的手》:
夜空中最亮的星,天空上的你一直在低語,在遙遠的天際,仰望你,夜色下風中的孤影;
曾幻想親臨你的身旁,作我唯一的同伴,訴說一顆透明的心,所思所想;
我祈禱你給我勇氣和堅持,熬過孤獨,漫漫長夜;
隻是我一直沒有聆聽到你的聲音,靜流時空,越過長河,長掛天際的你,幻想的謊言。
我迷失在長長黑暗中,遺落的星光,等到太陽的升起,你的離去,是誰先來臨的;
...........
那一刻高高在上的星辰,夜裏他的夥伴。燕霄一直在詢問自己,也在尋找空茫之心所在,他的存在意義是什麼,是累贅;還是一無意義。
身為天宮之子,出生就是夜空最亮的星辰,卻是一個天生鎖脈的廢物,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天宮坍塌,他在一次重生,這一世,卻是出現的最黯淡一顆星,天劍宗的無數恥笑,他一步步走過來。他感覺自己,似乎就是命運的一個玩偶;命運之線,牽著他走。
膝蓋上一個殘琴,坐在廢墟上,隻是四根完好的琴弦,落指指尖,燕霄盤坐在地上,手指跳躍,一點一滴彈出來。右手的抹,挑,勾,剔,打,摘,擘,拖,右手八法而出。這是古琴技法的右手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