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緂麒,緂麒你醒醒!緂麒我錯了,你醒醒好不好......”
“皇姐!皇姐!醒醒,你醒醒啊!”
鳯......溟緂麒?
這是誰?
為何,我會如此熟悉著這個名字?
為什麼,在那被風雪吹散成流螢的記憶之鎖裏,我找不到一點關於自己的記憶?
而我,又是誰呢?
......
風,似寒冰一樣吹打在聖族守城靈衛的臉龐上,刺骨的感覺像是可以透過皮膚真切的滲進血液中。
天空中悠悠飄下幾片晶瑩剔透的雪花,時間的推移使得地麵上覆滿了熟悉的潔白,天空紛紛揚揚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大雪裝點著金碧輝煌的聖族宮殿,熠熠生輝,是一個如詩如畫的仙境。
熟悉於那冰潔剔透,靈動而又精美的雪花,既有花之嫵媚的造型,亦有花之悄然的神韻,從內而外都散發著馥鬱的芳香。
櫻花就是茫然銀裝裏唯一的點綴,傾國傾城的淺粉,渲染了雪的細白,勾勒了天空那赤紅的傾彩。
這,是聖族的第一場櫻花雪......
櫻花,象征著熱烈,純潔,高尚的愛,那淡雅清新的白粉色,伴隨著雪花,慢慢飄落下來,顯得有些淒涼孤寂。
抬頭仰望,這場櫻花雪在聖族那如火焰一般的天空下,襯托得更加豔麗。
這,好像象征著絕望、破裂、以及不顧一切的愛。這,是一個隻屬於神的國度。
“陛下,陛下!”一名身著便衣的神衛急匆匆地跑到聖族舉行天朝時的大殿上,額間有一層細微的汗珠,手腕青筋暴起似是急迫而無法待及,注視著坐在高位的帝王,金綠色的瞳孔被急切的情緒填充。
但這一舉動,擾亂了天朝的秩序,以至於這聖族今日的天朝不能夠再繼續進行,引得朝中那些不同階層的幻靈師們一陣騷動,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
“大膽,這可是天朝之上,豈容你一個小小神衛在此大呼小叫!你可知這擅闖聖廷閣是何等大罪?這可是要誅九族的!”一旁一個德高望重的幻靈師見了,大聲嗬斥道,微綠的雙瞳裏帶著一絲輕蔑,一旁的幻靈師們也跟著一起碎碎念,本該安靜的大殿中也因為這些聲音而嘈雜無比。
“無妨,李神衛,是何事兒讓你如此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見朕?”坐在高處的那名男子,放下手中正在批改的奏折,抬起頭,純正的血紅瞳孔注視著麵前的這個神衛。
原來,那神衛原是當今靈帝最信任的禦前神衛(守城的叫做靈衛),後因為靈帝太過溺寵於靈後,便將這神衛放在聖族靈後的身邊,好來保護自己最為心愛的女子。
“啟稟陛下,是掌事靈使特讓微臣前來稟報一聲,靈後娘娘即將臨盆,請您速速移駕聖清宮,等待小殿下的出世。”那神衛微微曲身,左膝單跪,微微頷首極為恭敬地說道。
“什麼,你剛才說,朕的第一個孩子要出世了,如今可知是男是女?”那男子一聽到自己的孩子即將要出世的消息,一下子就從幻龍椅上站起來,椅子因為他的動作而後退,椅腳與地麵摩擦的聲音被他激動聲音而掩蓋,因興奮而放大的瞳孔緊緊的看向站在殿前的李神衛。
“稟陛下,雖還不知,但知道小殿下的法力一定很高強,以至聖清宮有49隻七彩淩鳳(此鳥並不能夠稱為鳳,隻是神鳥,略帶祥瑞)在這宮頂上盤旋,慶祝小殿下的降臨。”
“喔?竟有如此祥瑞之兆?快,速速移駕聖清宮,朕要親自陪在詩兒身邊,看著朕的第一個皇子出世。”說完,那站在幻龍椅前的男子便大步地向殿外走去,或是因為太過急切,鞋跟從地麵抬起落下的時候都發出了細微的響聲,他樣子很是著急,血紅的雙瞳裏閃著金光,裏麵充滿了期待,就像是他要生孩子了一般。
可是誰知,這靈帝剛要邁出聖廷閣的宮門,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皇上,可是您看,這今日的天朝......該如何?”
原來,是一個自認為在靈帝心目中很重要的幻靈師——淂昱,插上了一嘴。
你說說你,何時插著一嘴不好,偏偏要趕在這個時候,這靈帝平常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多麼偏寵於靈後娘娘啊,如今這靈後要生孩子了,還是這聖族的第一位孩子,關乎到以後聖族的立嗣,這靈帝肯定是不想在繼續上朝了,你卻......
這靈帝要是不和你急眼,那就見鬼了,淂大人,您還是自求多福吧!站在一旁的幻靈師們心裏想。
“怎麼,難道這朕的第一個孩子,還不如你們這幫老東西們三言兩語的天朝重要嗎?”那男子的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轉過身來,鮮紅的雙眸撇了一下在這朝中各位幻靈師,一臉殺氣地看向殿中的各位,聖廷閣內立馬出現了火藥的氣息,空氣瞬間凝固,大殿霎時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