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071 依然舍不得(1 / 3)

這邊,顧奕陽離開以後,蔣歆瑤並沒有離開,還是地上坐了下來。包裏手機一直不停響著,她知道是誰打來,她又一次食言了。可是此時此刻,她真不想離開,一動也不想動。身體冰涼冰涼,可是心冷。

保安都看不下去了,忙走過來,勸道,“小姐,你剛才也看到了,顧總已經開車走了。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家女孩,你應該找個平凡男人,像顧總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公子哥,是不可能對哪個女人動真感情。他有很多女朋友,有很多情人,跟了他你連號都排不上,不值得呀。瞧你嘴唇都凍得發紫了,再不回家,我看你真不要命了。”

蔣歆瑤淡淡笑了笑,用力抱住自己膝蓋。

“小姑娘怎麼不聽勸呢,這不是活受罪麼?你這樣折磨自己,顧總還能體會你心不成?他們那種人根本沒有心,誰知道他們心遺哪裏。”

保安說了一會兒見蔣歆瑤還是不為所動,他幹脆不理她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一次看不下去了,歎著氣走過去,認真道,“要不這樣吧,我先放你進去,裏頭有暖氣,不會很冷。這工作我大不了不要了,堂堂一個男人到哪兒找不到工作,可是我看著你心疼,哪有你這麼傻女孩,現這浮躁時代,像你這麼天真女孩少了。”

蔣歆瑤顫抖聲音道歉,“謝謝大哥,我不冷。”

“姑娘,你咋這麼固執呢,你就算要追求顧總,也得把自己身體照顧好呀,身體可是革命本錢呀。”

無論保安大哥怎麼勸說,蔣歆瑤都不聽。抱著自己雙腿,眼淚不停流下來。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眼淚,仿佛怎麼流都流不完似。

保安走回大廳,跟前台小姐商量,“這可怎麼辦呀?真要出人命。”

前台小姐眉頭也是深深蹙著。作為一個女人,她能夠同情她。心一橫,她決定了,“這樣,我給顧總打電話,大不了丟了工作,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不要命了。”

兩個人對視一下,眼神都很堅定。

——

顧奕陽此刻正跟許彥柏喝酒。許彥柏鬱悶死了,今天秦大小姐突然心情好,肯跟他肩上一麵,結果這哥們兒發話,如果今晚不陪他喝酒,就跟他一刀兩斷,不再是兄弟。許彥柏左右衡量了一下,終還是拋棄了秦大小姐。他知道自己追妻之路還很漫長,羅馬可不是一天建成,他得慢慢來,有耐心。

他了解顧奕陽,這廝不是個無理取鬧人,這會兒提出這樣要求,準是有事情發生。他二話不說,就到了濠江會所。這廝拿著酒瓶對著嘴吹,喝得毫不含糊。

“怎麼啦,怎麼啦,不要命了,這麼個喝法。”許彥柏走過去搶過他手中酒瓶,認真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信得過兄弟話就跟我說說。”

“我他媽犯賤,太他媽犯賤了。”顧奕陽鬱悶說著,眼睛都喝紅了。

許彥柏心裏腹誹一句,“誰說不是呢,丫犯賤慣了。”

當然,他沒說出來,嘴上安慰著,“為了女人,值得麼,天底下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非她蔣歆瑤不可。”

“世上女人多了去了,你他媽有種別找秦芷玉呀,別把自己搞跟個孫子似呀。”

這是赤果果誹謗和羞辱呀,許彥柏鬱悶死了,可他不會跟他一般見識,這廝大概受到很大打擊了。

“怎麼了?蔣大小姐又給你帶綠帽子了?”

“你閉嘴,能不能別提她。”顧奕陽悶哼。

“好好好,不說不說,咱喝酒,今兒我舍命陪君子,不醉不歸。”

忽然,悠揚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直響個不停,堅持不懈。

顧奕陽拿出手機,正要對著那頭開罵,那頭緊張聲音傳來,“顧總,那位小姐還外麵坐著,外麵可是零下十幾度呀,我們怕她身子受不了,請她到大廳坐坐她不肯,顧總,你還是回來一趟吧,可別鬧出人命來呀。”

“媽,煩不煩啊!”顧奕陽把手機狠狠砸地上,罵了句髒話。

“怎麼啦,又怎麼啦?”許彥柏有些受不了了。

話還沒問完,顧奕陽已經走出了包房。

“你要去哪裏呀,就你現這狀態,還能開車呀。”許彥柏追出去時候,這廝車子已經揚塵而去了。

他隻好開了自己車,趕緊追上去,這要真出點什麼事,他還不得悔青了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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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工夫,顧奕陽把車子開到了公司門口,果然,門口正縮那兒,小小一團。

他氣瘋了,恨不得上前給她一腳,他從沒見過這麼折騰女人。

走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揪住了她大衣,將她拎了起來。

蔣歆瑤臉上沒有一點血絲,可她仍笑,笑得很諷刺。

“蔣歆瑤,你他媽有完沒完?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場苦肉計演得這麼逼真,是要離婚嗎?行,我離,離婚。”

蔣歆瑤眼淚突然就不流了,她隻是看著他笑。

“顧奕陽,我心好痛,好痛。”

“痛了就跟我去醫院。”他拽著她衣服往車子走去。

蔣歆瑤使出後一絲力氣,狠狠甩開他,怒吼,“我不要你管,你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婚還沒離,你現還是我老婆。”他麵目鐵青,不容抗拒拽著她衣服。

蔣歆瑤已經沒有力氣,被他拖著踉蹌了兩步,摔倒地。

顧奕陽眉頭緊緊蹙了起來,蹙得很深。他輕輕歎了口氣,蹲下身,將她打橫抱起。

“放我下來。”她還掙紮,隻可惜已經完全沒有力氣。

“蔣歆瑤,裝什麼呢,你這裏折騰自己,不就是等著我出現嗎?我對你還有感覺,我舍不得你這裏自殘,你現高興了?開心了?”

他抱著她走到車邊,許彥柏早已殷勤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蔣歆瑤突然就用力掙紮了起來,“我不要坐,我不要坐這裏。”

顧奕陽下意識蹙眉,隨即想到了什麼,無奈吸了口氣,對著許彥柏說道,“把你車借我。”

許彥柏不明所以,拉開了自己副駕駛車門,蔣歆瑤這才肯坐上去。

眼看著顧奕陽奪了他車鑰匙,開著車子絕塵而去,許彥柏疑惑死了,心想,“你車裏有屎啊,還挑三揀四了,就見不得我買車。”

雖然心裏這樣罵著,他還是開著車追了上去,深怕出任何意外。

——

顧奕陽確是喝了酒,可是此時此刻他沒有比現清醒。飆車闖過好幾個紅燈,沒一會兒工夫就來到醫院。這丫頭剛剛一上車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抱著她進了醫院,醫生給做了檢查,說是低血糖,發高燒,昏迷不醒。吃了退燒藥,打了點滴,可依舊沒見醒。他開始急了,把醫生拉到了病房裏,醫生很是無奈說,“顧先生,沒事,您請放心,她隻是太虛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燒還沒退下去,這樣燒下去會不會把腦子給燒壞?”顧奕陽皺著眉問。

醫生覺得很好笑,安慰道,“顧先生,您放心吧,您太太送過來時候是39。5,現是39,說明已經退燒中。所以請您放心,退燒也是有個過程。”

顧奕陽將信將疑,讓醫生先離開了。

許彥柏趕到醫院時候,看到便是這樣一幕情景,蔣歆瑤躺病床上,連呼吸都是虛弱,顧奕陽則坐床邊,雙手緊緊握著她一隻手,似是懊悔。

這男人,明明已經愛上了,脫不了身了,卻還裝作一副毫不意樣子。他還不了解他,兩人一起長大,一起坐過多少荒唐事,可見他這麼正經難受,隻為過兩個女人。

其實他們都是可憐人,再顯赫身家,再高地位權勢又怎麼樣,心愛女人心裏裝著是別人。有時候想想,他寧願用所有一切,隻為換心愛女人那一句‘我愛你’。

病床上人兒突然痛苦呻吟了起來,“爺爺,好痛,痛,爺爺,囡囡痛……”

顧奕陽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爺爺,爺爺……”

她不停叫喚著,那嘶啞聲音每叫一聲,他心就跟著抽一下。

俯過身去輕輕吻了吻她唇,她似受到愛撫似,停止了哭喊。

深歎了口氣,他站起身,轉眼看到許彥柏意味深長表情站門邊。

“你是醫院請來門童麼?往那兒一站不發出聲音!”顧奕陽被偷窺,有些懊惱,忍不住罵道。

許彥柏嘿嘿笑,笑得很是狡猾,壞笑調侃,“我若發出聲音,豈不是看不到顧少深情一麵了。”

“你來得正好,過來幫我照看一下,有什麼事喊醫生,我出去一趟。”

“你出去幹嘛?”許彥柏顯得很緊張,“你把這病人交給我,要是出啥事,我可不負責。”

“你這髒嘴,欠收拾是吧?”顧奕陽眉頭下意識蹙著。

許彥柏嘿嘿賠笑,“不吉利話我不說了。你告訴我你到底出去幹嘛?你不會還賭氣丟下她不管吧?”

“你沒聽到她嘴裏喊著誰麼,我去蔣家一趟,把老爺子接過來。”顧奕陽說很是認真。

許彥柏驚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說道,“顧奕陽,你瘋了,這時候把蔣老爺子請過來,看到他寶貝孫女躺這裏,他還不得要你命。你傻呀,自虐呀。”

顧奕陽眉頭蹙得越發緊了。

許彥柏走過去,輕拍了拍他肩膀,認真道,“你這裏好好照顧你媳婦,我去幫蔣靖遠找過來,這丫頭估計是受了委屈找娘家人,聽說他們兄妹關係也很好,把她哥哥找過來也一樣。”

許彥柏這廝多狡詐,他一直想見蔣靖遠呢,可惜人家是正兒八經軍人,不跟他這貨糾纏,他好幾次想約他見麵談談,人可都不當回事。正好借著這次機會,他心裏盤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