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一把拿過酒家遞上來的酒壇子,對著瓶口就是一陣猛灌,之後大叫一聲“爽!”,哈哈一笑對著楚格說道,“小兄弟,既然你請我們吃好的,那不如就一起來喝個痛快!”
“那是自然!”
楚格一起身就走了過去,也拿了一壇酒豪飲起來,他平時少以喝酒,旁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酒量,那可真的是海量,一般人想喝,還真的喝不過他。
“楚格!”蔣京墨一把拉著楚格,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楚格微微拂開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擔心,蔣京墨始終還是放不下心,還是跟著他一同前往,寒著一張臉,始終站在楚格的身邊。
“各位英雄不需要擔心,小弟隻是想與諸位結識,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各位達成一樁買賣!”說完之後楚格就以壇對酒,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
“哈哈!酒中見英雄,兄弟可真是夠豪氣!”胡匪一見楚格喝酒喝得這麼爽快,臉色也變得緩和起來,對著酒壇也是猛地一灌。
“來來來!盡管喝,不夠再買!”楚格一邊喝著酒,一邊向眾人招呼著,這邊酒一喝開,眾人也就變得鬧騰起來,這邊廂的人喝的高興,倒是紗織有意無意地向著江鶴靠近,若有似無地打量著他。
江鶴惟有察覺,下意識地將古書抱起來,抱著嬰兒就往一旁角落裏躲去。
“別動他,否則……死!”十一娘從紗織身邊緩緩而過,接著就坐到了江鶴的身邊,將他給擋在身後,江鶴還是一副怯弱的樣子,卻在十一娘坐在他身邊之後,臉上露出一抹心安。
看到十一娘那般“護食”,紗織也沒有過多打擾她,索性楚格甩了個眼色,楚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紗織對江鶴那麼好奇,還是趁著酒問了一些關於江鶴的事情。
原來江鶴也不過是三個月前被十一娘給救回來的。
好像是受到了哪個幫派的追殺,最後昏倒在了路邊,若不是被十一娘給救回來,隻怕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十一娘似乎對這個江鶴格外關照,不顧隊裏的人想要將他殺了的意願,硬是把他給留在身邊,而且還對他看得極緊,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所有人都在說,十一娘肯定是看上了江鶴,想要把他當作小白臉來養了。
關鍵是這個小白臉壓根就沒功夫,這三個月來一直躲在十一娘身後,不是抱著那本廢書看,就是拿一把斷槍雜耍玩,真說起來,他也不是全然沒有作用,至少在他們作戰的時候,還可以幫忙照顧那個被十一娘撿回來的嬰兒。
這場酒一喝就喝了一個下午,喝到最後,楚格也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最後十七煞更是完全喝得不省人事,被店家的人給抬上了客房,再也喝不下去。
“怎麼?你對那個江鶴好像很感興趣?”
回到紗織身邊之後,楚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剛剛紗織一直在對他使眼色,還想要靠近那個江鶴,他都看在眼裏,“那家夥長得倒是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你喜歡這一型的啊?”
紗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個家夥怎麼喝了點酒,說話就這麼沒譜的呢?
“我隻是覺得他手上的那本古書有點門道,但是他把那書給護得死,我壓根什麼也看不見!”
對於江鶴,紗織本來不覺得出奇,但是他手上的那本古書,上麵的那個“陣”字卻讓她起了疑心,莫非是布陣之書?看那書的材質,看起來也倒是有些年代,似乎還是殘卷,那江鶴,到底是什麼來頭?
跟那奇形怪狀的十七煞比起來,她反而覺得那個默不出聲的江鶴,更有幾分門道!
“行了,你也別想了,看起來就跟個小白臉似的,能有什麼門道?”
楚格雖然酒量不錯,但是這麼一番喝下來,還是有些雲裏霧裏,也沒跟紗織說幾句,就往房間裏奔去,準備好好休息一番,蔣京墨跟上他的腳步,卻扭頭對紗織說了一句,“你說他們進入的荒墓之境,會是真正的荒墓之境嗎?”
紗織看著蔣京墨,搖了搖頭,他和她都知道,真正的荒墓之境是被下了結界,無人可入,但是……如果他們進入的荒墓之境,是真正的荒墓之境,那又當如何?結界被破壞了嗎?又會是誰,破壞了布下的結界呢?
蔣京墨深深地看了紗織一眼,也不再多問,轉身進了房間,紗織微微歎了口氣,抬頭望向天上的明月,又過了一天了,雖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自己的時間,似乎正在急速地被縮短,一天……少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