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接,刀刃撞擊聲,肢體被穿刺聲,廝殺呐喊聲,垂死慘叫聲交集在一起,格外驚心動魄,所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
張耀臬看著自己節節敗退的士兵,看著歐陽雲霆如入無人之地一般,向著自己而來,早已經嚇得膽戰心驚,拉過一匹馬,翻身上馬,雙腿用力一夾馬肚,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離開戰場,向著蘭州城狂奔而去。
“住手!”歐陽雲霆看著狂奔而去的張耀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才猛地提氣大聲喝到。
這一聲怒喝,讓本來正在交戰的雙方,終止了幾乎紅眼的廝殺,個個愣在當場。
“張耀臬已經走了!你們還要在這裏為他賣命嗎?”歐陽雲霆聲音漸漸高昂,伸手一指平城:“你們想想,這城池裏麵,住的全都是我大燕的百姓,你們真的能忍心親手燒死他們?想想你的父母,你們的兄妹,此刻若是也在這平城裏麵,你們可下得了手?”
張耀臬帶來的官兵,在聽見張耀臬已經離開的消息之後,再聽見歐陽雲霆的這一番話,手一軟,手中的兵器“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淩素素看著前麵橫七豎八地屍身,再抬頭看看遠處的殘肢斷臂,一陣風吹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縈繞在鼻端,怒氣忍不住爆發出來,一伸手,就給了身邊的官兵一個巴掌,很聲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官兵捂著臉,後退了一步。
“你們聽著……”歐陽雲霆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藥王已經找到解決瘟疫的藥方,你們不用在恐慌。”
“真的?”原本還在驚疑不定的官兵,立即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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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去吧。”歐陽雲霆一把拉住了淩素素,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身前,“小白,走,我們回家。”
“雲霆,你……”柳天逸看著無比幸福的一家三口,就這樣的再一次拋下了自己,頓時無比鬱悶。
“打掃戰場的事情應該是你做的!”歐陽雲霆攜妻抱子揚長而去,留下柳天逸一個人淒涼的站在寒風了,一臉的淚水。
“雲霆……”淩素素抬頭,看著歐陽雲霆,“你調動軍隊,真的沒事嗎?”聲音裏有著擔憂,她在無知,也知道私自調動軍隊,是死罪,即使皇帝是他的舅舅,想必也不會輕易的饒恕他。
“放心吧,沒事的。”歐陽雲霆伸手拍了拍淩素素的肩,就如安撫小貓一般。
“你什麼時候去調的軍隊?”淩素素見歐陽雲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便將心事放在了一邊,淩素素就這點好,隻要事情不是已經火燒眉毛了,她就能夠自動忽略,很多事情,並不是著急就能沒事的!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為難自己!
“那一日,我讓天逸獨自離開的時候,給了天逸一塊玉牌,你還記得嗎?”歐陽雲霆十分的有耐心,看著淩素素,摸了摸小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為了你們母子,即使是逆天行事,我也在所不惜!
“那塊玉牌?”淩素素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就這麼有先見之明?知道遲早要打仗?所以早早的派柳天逸去調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