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是距離蘭州城十裏之外的小城。”總管恭聲回答,卻不多言一句。
可是這十裏之外四個字,卻把歐陽雲霆和淩素素震驚在當場,還記得那一日小白離開,說自己去蘭州城十裏之外的小城,他們該不會說的是同一處地方?!
歐陽雲霆眸光一轉,就看見了淩素素立即有些蒼白的臉,看懂她眼中的擔憂和害怕,他與她已經心神相通。
“哪裏怎麼了?”歐陽雲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震,嘴上卻已經漫不經心的出口,“搞的這麼神秘?”
他知道她著急,於是他便開口問,雖然知道這事不該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開口,隻為她擔心,他便可以為她擔起一切。
“……”總管卻掃了一眼眾人,頭一低沒有回答。
這一副模樣,在場的全都是聰明人,哪裏還會有人不明白,哪裏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既如此,我們散了吧。”歐陽雲霆裝出不在意的模樣,“這樣既不影響世伯處理公事,我們也不會因錯過花魁的曼妙舞姿懊惱……”
“嗬嗬,王爺說的是。”眾人齊聲應和,張總督笑了,歐陽雲霆也笑了,不過笑的開懷的兩人,心中卻一絲笑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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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霆……”剛回到自己的畫舫,淩素素伸手就緊緊的拽住了歐陽雲霆的手臂,手指微微發抖,已經顯露出一絲青色:“那個平城,會不會,會不會就是小白所在的地方?”
清澈的眼眸中全是擔憂,害怕,盯著歐陽雲霆,希望他能搖頭,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歐陽雲霆伸手,把淩素素緊緊的摳進懷裏,“即使是,我也不會讓小白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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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張總督猛地站起身來,看著總管微微顫抖的身子:“你,你再說一遍?!”
“平城出現瘟疫,現在已經有人畜開始死亡。”總管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顫抖,可是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心中的害怕,平城,瘟疫,距離蘭州城隻有十裏,這萬一若是蔓延,自己……
在得到總管的再一次證實之後,張總督踉蹌著後退幾步,頹然倒在椅子上,瘟疫?這若是讓上麵知道,自己這幾年的安排,豈不是,豈不是全都化成了泡影?!“不,不行!”
“大人,如今,隻有一條路……”總管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狠戾,不能,不能讓瘟疫傳染開來!
“什麼路?”張總督的眼睛猛地睜開來。
“封城。”總管斟詞琢句,抬起頭,看著張總督,“平城距離蘭州太近,萬一瘟疫蔓延……”
“封城?”張總督喃喃的重複了一句:“封城了,瘟疫就不會傳染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總管驀地的睜圓了眼睛,一個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過,臉上便露出了驚恐。
“是。”張總督肯定的點點頭,“你現在就去找公子過來……”說著,臉色陰沉下來,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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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瘟疫?!”淩素素猛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是!平城發生瘟疫,已經有人畜死亡。”柳天逸看著淩素素,慢慢的說著,從語氣中聽不出什麼,可是那眼神卻已經把心中的痛傳遞了出來。
“那,那小白……”淩素素的聲音顫抖起來,“小白肯定不在那裏!”淩素素大聲的說著,迫使自己相信,小白不再那裏!
“素素,你冷靜一點。”歐陽雲霆緊緊的擁著淩素素:“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他,小白他在,在平城?”淩素素猛地從歐陽雲霆的懷中,掙脫出來,“我,我要去找他!”
“剛才我們的人來報,說前幾天,曾看見藥王帶著一個童子在那裏施救,可是現在是不是還在,就很難說清楚了,或許,小白已經走了,離開了那裏。”歐陽雲霆死死的拽著淩素素的手,輕聲安慰著。
“不,不會!”淩素素失聲尖叫起來,“小白一定在那裏!隻要有病人在,藥王就不會離開那裏的!我要去那裏!我要去找小白!”
“雲霆,那個老匹夫打算焚城,阻止瘟疫蔓延。”一個小廝進來,在柳天逸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柳天逸的臉色立即變的十分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