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閃過，冷汗就直接濕濡了淩素素的內衣。
“還不快幫柳小姐更衣。”張婉兒轉頭瞪了一眼杜鵑，聲疾色厲。
“……”淩素素看著張婉兒親自動手，攤開了那件華麗衣裙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是一巴掌把張婉兒拍死，就像拍蒼蠅一樣，可是最終卻隻能握了握拳，還不得不撐起一臉的笑容，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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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非常的漂亮，不同於平時穿的衣服，下衣擺很長，雖然淩素素的身子很高，但是穿上之後，下衣擺還是長長的，鋪展在地上，一條條彩緞，做出各種形狀，鋪排開來，華麗至極。
淩素素雖然心中十分的不快，十分的焦急，但是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還是忍不住張開了雙臂，輕盈轉身，裙裾揚起，華麗而又張揚。
“姐姐，這件蝴蝶彩衣，可是專門為花魁賽設計的！這衣料可是敬上的貢品，去年皇後娘娘親自賞下來的，蘭州城最好的畫師親自畫的圖樣，又蘭州城最好的繡女日夜趕工才完成的……”張婉兒看著淩素素，眼中現出一抹驚豔。
“蝴蝶？”淩素素頓時滿頭黑線，在眼前出現的，竟然是昨日歐陽雲霆手中那黑乎乎一團的模樣，難道自己現在就是黑乎乎一團？！
“姐姐，怎麼了？”張婉兒見淩素素的臉突然之間垮了下來，心中鄙視，可是臉上神情，卻越發的關切。
淩素素對著張婉兒，又揚起了笑臉：“這衣服如此貴重，花魁賽後，玉兒一定要親自去謝過總督大人。”
“姐姐客氣了。”張婉兒的態度越發的謙遜：“家父本就十分感謝姐姐出麵，為花魁賽開場獻藝，這區區衣服又何足掛齒。”
淩素素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杜鵑上前，為淩素素梳頭，為了配合那件衣服，杜鵑為淩素素梳了一個當下最流行的蝴蝶發髻，頭發梳完後，張婉兒在一旁驚歎，一個勁的誇好看，唯有淩素素想著那黑乎乎的一團，然後照了一下鏡子，便不敢再看。
好好的一個頭發，硬生生的梳出兩個翅膀，長在腦後，活脫脫就是兩個豬耳朵，還在兩個豬耳朵之間，挽了一根短短的豬尾巴，配上那華麗的衣裙，淩素素突然不敢出門了。
正在淩素素懊惱的時候，杜鵑又在豬耳洞裏，插了幾隻白色花鈿嵌，又在額前懸了一根翡翠珠鏈，後腦勺別了幾個淺藍花釵，讓淩素素的心，越發的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的拿了鏡子過來一看，竟然發現，這個發髻長在自己的腦袋上，看著倒還將就，這才放下心來。
“姐姐，你這麼一打扮，真的恍如天仙，讓婉兒都忍不住心動了！”張婉兒一臉的羨慕：“他們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們出去吧。”說著，上前挽住了淩素素的手臂。
“出去？出去幹什麼？”淩素素看著拖住自己的手，恍然回過神來，這不能出去，出去了還怎麼回來？不回來，自己拿什麼開場獻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