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份的天,炎熱得讓人心煩意亂,明明沒有不愉快,卻一定會讓你眉毛緊皺。晨會之上,校長操著一口口音,在全校麵前坑坑窪窪地講著自己的發言稿,上麵之人都不用心,下麵的人更加躁動。大家的心不是飄向了樹上的知了,就是隔壁班的男生女生。
“你看你看,隔兩排那個穿黃色衣服的那個男生。”何曾潔往後退了幾步和林瀟湘開始閑聊。
何曾潔,一個自來熟的女生,初一開學便是瀟湘的同桌,然後一直關係就不錯,女孩子的友誼總是建立在明星八卦、小說和上廁所上的基礎之上,很單純,也很可愛。
“幹什麼?我看不清。”瀟湘往後麵偷偷瞄了幾眼,班主任已經熱的躲到別的老師的雨傘去了,今天早上出門太急了,連眼鏡都落在家裏了。
“就是那個那個男生身上都是小蟲子,好惡心。”何曾潔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音。
身邊的人似乎都發現了,有幾個嗲嗲的女生已經開始躲閃,一陣騷動。瀟湘不禁有點好笑,一個人開頭,場麵完全控製不住。
瀟湘皺了皺眉毛,何曾潔以為她是想要看清樣子,摘下自己的眼鏡親自給瀟湘戴上,激動地差點戳到瀟湘的眼睛,何曾潔的度數大概是一百多度,隻能讓三百度的瀟湘勉強地看到那個男生似乎有許多小黑點,一本書在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身體,瀟湘順著那雙手看去,那個男生穿著校服,在拿著一本書好像打得很用力,但。。貌似並沒有什麼效果,不過那個男生好像笑的很開心。
黃衣男生突然吼了一聲:你丫的輕一點,疼死老子了!”這一聲在人群之中特別的突兀,後麵的男生放下書,似乎笑的更開心了。
這一切都是似乎,因為瀟湘並沒有看清那個男生的臉,好像留著板寸頭,幹淨。校長感覺到了那一陣陣騷動,大吼一聲:“全部安靜下來,老師在上麵講話,怎麼能在底下放肆地聊天!”
瀟湘把眼睛摘了下來,笑著還給了何曾潔。大家雖然都不說話了,但臉上仍然充滿笑容,用側目不斷地看向那邊。
散會後,何曾潔拽著瀟湘慢慢挪回教室,嘟囔著不願意回去上數學課,一個黃色身影經過身邊,大聲嘟囔著:“林岩白你這個小人,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旁邊那個男生笑著說:“誰叫你不老實穿校服,那蟲子偏愛你的黃色衣服,我有什麼辦法?Nozuonodie.”“誰要穿這麼醜的校服,還吸熱……”上課鈴響起,黃衣男生飛快地推著旁邊的男生開跑,聲音也聽不太清了。
何曾潔笑的一臉燦爛地說:“剛才那個穿校服的男生好像長得還不錯耶,可惜沒有我男神鍾宣長得帥,哈哈。”說著,又癡癡地笑著。
何曾潔從初一一開學就看上了鍾宣,這一嚷就漸漸全班皆知,一開始,大家都起哄,後來也就沒趣了,畢竟人家鍾宣並沒有回複。初二的時候,鍾宣便成了瀟湘的同桌氣得何曾潔差點和她拜拜,然而,想開之後,就又以瀟湘為借口動不動跑到鍾宣旁邊套近乎。鍾宣自然也來者不拒,有這麼一個喜歡他的女孩子,在那個年紀的男生看來完全可以滿足他的虛榮心,段裏喜歡的女孩子不少,但瀟湘怎麼也欣賞不來鍾宣,除了長相,似乎並沒有其他優點,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被何曾潔當做寶貝一樣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