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要不是老哥早我幾年來這踩好點,恐怕我早被吃幹抹淨了。
自我介紹,本人莫小星,性別女。身高體重三圍不詳(就不告訴您呐)。吃貨。某大建築學係畢業,有著一份看似光鮮實則苦逼的工作,沒錯,就是倒黴催的設計師,還是建築設計師,苦逼中的F22,上輩子折翼的天使。
上輩子一起折翼的還有蘇儀。不過這貨是折翼掉進化糞池的天使。您猜對了,高考生,還是高四。苦逼中的航母。
最後一年他們家鑽了各種漏洞通過買房幫他弄到一份上海戶口,可以按上海的分數參加高考,隻是需要在上海插班一年。臨來時他媽拉著我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托我好好照顧他。我心一軟,結果就淪落成了悲催的保姆加跑腿,這會正拎著他要我幫買的資料給他送去。
當初要不是垂涎著他跆拳道黑帶一段可以當個免費保鏢什麼的,我也不至於留著哈喇子使勁跟他媽鼓吹來上海找我啊找我。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是東北大米。
春日陽光正盛,正好顯擺新買的長裙。
我掏出手機給蘇儀打電話,“你在家呢吧?我給你送你過來。”
蘇儀的聲音懶洋洋的,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現在?”
“你是不是又睡懶覺不複習了?”我恨鐵不成鋼的教訓他,心想我要在蘇州河邊有一套一百三十平的房我也不高考了。想歸想,秉承******囑托,還是得好好教訓下。
這邊正滿腦子搜刮句子呢,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打斷我的思路,腿一軟,手機劃出一個弧度落在身前不遠處。
一輛黑色A6停在我麵前,車主下車向我走來。
完了完了,受最近各種車禍新聞的影響,我第一反應是不會看沒死再撞一下下,正準備爬起來逃跑,兩腿卻不聽使喚。
一片陰影擋住了麵上的陽光,他俯下身,問,“你沒事吧?”
哇,帥!呸,什麼時候了還光顧看帥哥,我心裏對自己說,莫小星你有天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花癡死的!
“小姐?”他見我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我的大腦不靠譜的充血了,莫名的回了句,“不知道。”
說完就後悔了,這是什麼意思?
他卻像得到肯定答案似得,抱起我,順手拎起掉在地上的書袋,徑直走向他的車。
“喂喂。”我掙紮。
“嗯?”他低頭看我。
“手機。”我不甘心的朝悲催的落在幾米遠處的手機一努嘴。
他嘴角浮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把我放在副駕駛座上,返身拾起手機遞給我。
手機屏幕顯示通話還在繼續,諾基亞就是耐摔,手機中的戰鬥機,蘇儀還在那邊狂吼,“喂!喂!小星!二貨你沒事吧!”
“撞死了。”我沒好氣的叨嘮了句,掛了電話。
“我送你去醫院。”
我無語的係好安全帶,心想這人說句話連個疑問句都不帶,平時得強勢成啥樣。想著便悄悄偏頭打量他,鼻子很挺,有好看的鬢角。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幹淨修長。
我喜歡的類型。
醫院到了。他很利索,停車,抱我去急診。
現在才感到腰間痛的很,腿也站不起來。護士推了車來,於是我也破天荒的享受了一次躺在推車上招搖過市的待遇。
拍完X光,大夫讓護士送我去臨時病房先躺著,讓他去拿片子。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半靠在床上劈裏啪啦的玩手機。他扯了凳子在我旁邊坐下,“這事,你有什麼想法?“
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X光什麼結果?“
“右腿小腿骨輕傷,不過不嚴重。”他很幹脆的說,“你闖紅燈又沒走人行道,事故責任也得承擔一小部分的。”
我氣急,感情老娘被撞了還得負責?
“不過你放心,醫藥費住院費誤工費我全負擔沒問題,“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但是你這事不能告訴你家人。”
我沒好氣的一揚手中的手機,“剛說完。“
他麵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但願你家人不要和我鬧才好。“
“不會。”我“善解人意”的安慰他,“我們家書香門第,向來是有教養的。”
正說話間,書香門第的傳人來了,一進門就揪住他的領子,“你把我妹撞了?!”
我把臉埋進手裏,見不得血,“莫言,出去削他。”
病房的門砰的一聲合上了,世界好清靜。說實話我覺得莫言不一定打的過他,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