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熟人,所以走出去看看,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不用道歉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先幫你把衣服剪開吧,一會兒醫生來了,就可以直接查看傷口了。”護士拿起剪刀,小心地把貼著傷口的衣衫剪出來,“衣衫的裏布已經扯到了傷口裏,會有一點痛,我會盡量輕一點,你忍一下啊。”
“好的,謝謝你,護士小姐。”傷口裏傳來的痛讓沈璐海微微皺起了眉頭。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醫生走了進來,護士看到了,立刻讓開:“葉醫生,你來了。咦,怎麼是你值班呢?今天值班的醫生不是靖醫生嗎?”
“嗯,我是來代班的。”為免護士透漏太多,葉曼如立刻接過她的話說,“這就是受了傷的病人,叫沈璐海的吧。”
“是的。”
“這是你的身份證和掛號紙。”葉曼如轉身看著沈璐海,把他的身份證遞給他,“這是心怡拜托我送來給你的身份證,她讓我告訴你一聲,她有點事,先離開了。”
“哦,謝謝你。”這位姓葉的醫生年約三十歲,從年紀上看,不像是許心怡的媽媽。
奇怪,許心怡不是說她的媽媽在值班嗎?
“請問,你是許心怡的媽媽嗎?”沈璐海開口問道。
“不是。”葉曼如頭也不抬地回答,戴好一次性手套,伸手地摸向他的傷口,查看著,“心怡是我同事的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問呢?”
“沒有,我隻是隨便問問,因為是心怡送我來的,我想向她道謝……啊——痛——”話未說完,沈璐海已經痛叫了出來,“醫生,輕點兒,再輕點兒……痛死了——”
因為痛恨這樣的男人,葉曼如在檢查沈璐海傷口的時候,刻意用力,讓他痛叫起來。
葉曼如檢查過確認沒有傷到重要部位,便讓護士開始著手縫合他的傷口:“你這傷口不深,沒有傷到重要部位,現在我讓護士給你縫合傷口,會有點痛,但還承受得住,不用打麻醉。”
不用才怪,不過,她是故意整他的,誰讓他是她最討厭的花心男人呢?
“還有,回到家以後,洗澡的時候注意傷口不要濕水了,之後,每天換一次藥,藥品我會一並給你開好,上藥的時候,要注意消毒,別感染了……”
“我真的不用住院嗎?也不用再到醫院來給傷口消毒嗎?”這個情況和護士剛剛說的情況可是大不相同啊。
“對,不用了,自己小心點,別把傷口弄濕了,就沒事了。”
按沈璐海的傷勢,即使不住院,葉曼如也應該讓他每天親自到醫院找護士換一次藥的,但她卻刻意把病情說輕了。
現在,她是昧著良心讓他自己在家裏換藥,因為擔心他的傷勢有變化,所以她再三交待,如果傷勢有發炎或者加重的話,一定要再到醫院看。
“好的,謝謝你,醫生。”
半小時之後,沈璐海拿著藥品、扶著腰,蹣跚地走出醫院。
忽然,牆上一個熟悉的麵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沈璐海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牆上的醫院職員介紹,一眼就看到了在這介紹之中的靖聲亮的頭像。
這個人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咦,她不就是……
咦,這個人不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
奇怪,她不是叫於燕琪嗎?怎麼叫靖聲亮了呢?
原來她換了名字,難怪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二十多年,他整整找了她二十多年,,沒想到終於找到了她。
之前,她明明掉到海裏,摔死了,以為她屍骨無存,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命大,不但活了下來,還改了姓名,躲在了這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正好,有一個年輕的護士從沈璐海的身邊經過,他立刻拉住這個護士問道:“這位小姐,請問這個靖醫生是不是有個女兒叫許心怡的啊?”
“你為什麼問這個?”護士疑惑地望著沈璐海。
因為社會的騙子太多,她的心中不禁警戒起來,她擔心因為自己的回答會給許心怡帶來麻煩。
“是這樣的,我今天受了傷,是一位叫許心怡的孩子送我過來的,她說她的媽媽是這裏的醫生,所以我想問一下,她的媽媽是不是靖醫生,是的話,我想親自給她道謝。”
“原來是這樣,不錯,許心怡的媽媽就是靖醫生。”
“那靖醫生現在在嗎?”
“靖醫生已經下班了,不過今晚是她值班,如果你想道謝的話,你可以今天晚上來。”
沈璐海的嘴角揚起:“好的,謝謝。”
許心怡的媽媽竟然是她,嘖,這個世界真是太巧了!
……
飯店裏,許心怡點了最喜歡吃的菜,那就是酸辣魚,她一邊喝著冰凍的飲料,一邊喜滋滋地吃著辣得可以噴火的酸辣魚,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