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木小小徑直走了進去,認真地拜了起來。
許文靜衝著剛轉悠過來的薑昊男做個鬼臉,嘴裏嘟囔著:“還嘴硬,現在還不是給他求的來著。”
下山的路上,許文靜看到有賣平安符的硬是拉著薑昊男停了下來,薑昊男很無奈,明明跟許文靜說明白了部隊不允許隨身攜帶配飾,可是許文靜拉著木小小依舊在攤子前挑的正歡。
木小小看中了豬驚骨桃木串,聽攤主說可以辟邪,就買了這一個,許文靜一聽買兩個可以便宜五塊錢,於是幹脆也買了這個。
都說是上山容易下山難,木小小這才切身的體會到。現在她的腿腳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走路都不敢打彎,扶著扶梯像個鴨子似的一步一步的往下移。許文靜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薑昊男看到許文靜臉色不對的時候就幹脆把她背到自己背上來。許文靜樂得清閑,順便還能一邊打趣身旁步履蹣跚的木小小。
石麗麗這邊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電話了,醫生說如果今天晚上齊睿還醒不過來,那就要做好病人確診腦昏迷的準備了。終於在她手機即將沒電的時候電話打通了,石麗麗帶著哭腔:“小小……”
木小小撇下身後的許文靜,行李也顧不上收拾,感到機場買了最近的航班飛向B市。氣的許文靜直嚷嚷著“再也不管你了,讓那個大騙子騙得你死去活來。”
當木小小風塵仆仆地來到醫院看到的就是坐在ICU外麵眼睛已經熬得通紅的石麗麗。
石麗麗聽到腳步聲忙抬起頭來,看見木小小眼淚就“唰唰”的往下流,一把拉住木小小的手。
“小小……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救那個人齊睿就不會有事,你罵我吧……”
木小小聽了石麗麗的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自己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罵她,或者說是用什麼身份去罵她,明明他們都在一起了。
“麗麗姐,你別著急,他會好起來的。”說著走到玻璃窗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齊睿,明明好像才幾年不見,卻感覺已經過了半輩子。木小小輕輕地隔著玻璃認真地畫著齊睿的樣子,好像隻要他一睜開眼就再也不屬於自己了一般。看著他的消瘦,就知道他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木小小在心裏不僅嗤笑道:明明跟自己都沒有關係了的,為什麼還會這麼在意。
“小小,這是隔離服,跟醫院這邊申請的,你穿著進去吧。”
木小小看了看石麗麗,呆呆地接了過來。她穿著隔離服走了進去,站到齊睿麵前,看著病床上消瘦的臉頰,她覺得內心窒息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木小小站了良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她蹲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黑黝黝的麵龐,明明還是以前那張讓自己惦念的臉,現在卻沒有一點生氣地躺在這張病床上,隻有呼吸罩裏透出點點的霧氣能告訴她齊睿真的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