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我還不知道,不讓我操心肯定不會說仔細,你幫我斷著點,省的他編瞎話騙我。”
齊睿覺得自己很無辜……接著在劉樹根和老爺子的雙麵夾擊下,他真假參半的把這個學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劉樹根一拍桌子,“還反了他了,軍校是他家開的啊,敢這麼放縱,還敢用私權!”
木小小一看劉樹根生氣了,忙安撫道:“劉爺爺,大熱天的消消氣,他們這不是馬上就要背處分了嗎?”
“哼,欺負我孫子,讓她背個處分算輕的。”
“爺爺,不是說好了,學校的事情都交給我自己處理的嘛!”
“讓你自己處理,你看看你……你,你都把自己弄到醫院來了。”
身邊的年木槿一直沒有做聲,過去的日子她不知道齊睿怎麼過來的,現在她知道了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雖然心裏很氣憤,但是看到自己兒子能夠處理又會覺得很欣慰。可現在的她,心裏還是生出了濃濃的傷感。心細的木小小察覺到了她感情的變化,伸出手握住她,年木槿歎了口氣,輕輕地拍著木小小握著自己的手,沒有鬆開。
病房裏一陣沉默,這時候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病房裏的人很納悶,這個時候會是誰過來呢?從門上的玻璃上望過去,隻能看到一身的軍綠。劉樹根喊了一聲“進”!
這個進門的人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而他進病房後顯然對於自己所看到的也很是意外。
他站定後,敬了個軍禮,“首長好!”
這人齊睿不認識,但看到他身後的鍾楚瑜,他也知道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齊睿在病床上也敬了個軍禮,問了聲好。病房裏原本沉默的氣氛這下子就更沉默了。來人正是鍾楚瑜的爸爸鍾念梁。本來鍾念梁路上想著這件事上頭查得緊是因為時間不對付,正好戳了首長的眼眶,不能置之不理。現下了,安撫安撫受傷的學員,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鍾念梁走到這個位置上,也算是個人精,眼前的這一幕雖然不清楚,但也明白了一些。到了這一步,隻能改變作戰方案了。
鍾念梁給齊睿回了一禮。本來他倆軍銜資曆差別懸殊,他不必給齊睿回這一禮,可現在他隻得把這麵上的給足。“齊睿學員,學校在了解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內開始調查,現在調查結果已經被核實。本次事故非安全事故,是人為事故,經調查本次事故是由03級指揮係學員鍾楚瑜、王誌造成,現學院對兩位學員進行開除學籍處罰。”
鍾楚瑜一聽父親現在說的話,跟在家跟自己說的話不一樣,皺起眉頭拽了拽鍾念梁的衣袖,鍾念梁不為所動,接著說,“齊睿學員,今天我不隻是以校長的身份來的,更是以一個父親的名義來的。我今天來就是想為了替這個犯錯的孩子跟你道一個歉,平日裏我沒有時間管教她才釀成了今天這端禍事,現在處罰已經下達到學院各部,請你原諒。”說著就給齊睿鞠了一躬。鍾楚瑜看了看父親,雖然不明白緣由,也還是跟著對齊睿說了聲對不起。
齊睿嘴裏說著沒關係,作勢從病床上搖晃著要站起來。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鍾念梁又跟劉樹根和王仁義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看著鍾念梁離開,王仁義哈哈大笑起來。劉樹根說:“他倒是懂得棄卒保車。”
“要不然呢,等著你找他算總賬,在他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閨女作了這麼多禍,他敢當做不知道?”
“哼,除非他瞎了。”
齊睿一聽劉樹根火氣又上來了,就跟著說:“爺爺消消氣。”
誰知道,劉樹根著火氣跟著就朝著齊睿過來了,“齊睿,我跟你說,對敵人就要斬草除根,不能手軟,不能給他一絲一毫反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