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了高考的束縛,齊睿盼來了一個很長的長假,他本想著和木小小一起出去旅遊轉轉,順便培養培養感情,省的在他上軍校的日子讓哪些不長眼的小子再給勾走。可剛在他大歎美好生活近在眼前之時,被劉樹根扔到了軍營。劉樹根說,要想進部隊少吃點苦,現在就得開始適應,適應裏麵的生活節奏,生活習慣,更重要的是適應軍人的作風。
齊睿不禁哀歎,這媳婦什麼時候才能追到手啊,但願不會太晚。
齊睿軍營呆了近兩個月,人黑了,個子高了些,瘦了。木小小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禁笑噴了,後來她給齊睿形容說是黑瘦黑瘦的,活脫一個從非洲逃過來的難民。齊睿給她炫耀自己的肌肉,木小小一撇嘴:“有什麼好的,咬起來沒勁,塞牙咯牙的。”
齊睿一聽:“好啊,我這剛練出來嶄新的肌肉,你就惦記著咬上了。”兩人打鬧了起來,齊睿一把拉過木小小的手,“小小,等等我,好不好?”
木小小看著齊睿滿眼露出的認真,腦子一片空白,她現在完全反應不過來齊睿話裏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能任由齊睿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
“是我太著急了,唉,小小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木小小忽然記起了石麗麗曾經說過的話,她以前一直覺得是戲言,可現在好像有些相信了,她不是傻白甜,她能感覺到齊睿對自己的好,隻是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又算是同病相憐,她一直以為這種感情是惺惺相惜的戰友之情,況且自己尚算年幼,她心裏總覺得齊睿不會這麼想不開,放著身邊大好的鮮花不采,偏偏喜歡自己這朵發育都不完全的狗尾巴花。可看今天這態勢,她是有三分相信了的。她不清楚自己心裏是怎麼想的,但她內心確實是認可齊睿的,她覺得自己認識的所有男孩子都趕不上齊睿的一根手指頭。可認可崇拜是一回事,變成愛戀又是另一回事,況且齊睿又沒明說,萬一真是她們會錯了意那可丟大發了。
木小小總覺得現在這種氣氛下,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她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出點話來,“老大,我會等你回來的。”
齊睿忽然覺得很欣慰,就像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閨女,終於知道自己老爹的不易一樣滿足,他滿臉溢出笑容,撫摸著木小小的頭發,“說的跟我去坐牢似的,還等我回來,我去軍營,可沒打算回來,我可是要去建功立業,跟我爺爺一樣做軍長的,你怕麼?”
木小小看著齊睿,他滿臉的躊躇滿誌,好像個真的指點千軍萬馬的將軍,“你要是做了軍長,我肯定在你後頭跟著鼓掌,這個怕什麼呀!”
“可,萬一,我說萬一,我也死在戰場上呢。”
“瞎說什麼呢你!”木小小猛地掙開齊睿的手,站起身子喊叫出口,過路的行人都轉頭望向他們,木小小扭頭不看齊睿,自顧自的生著悶氣,“現在哪還有什麼戰爭,你在部隊裏好好地呢,哪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齊睿知道木小小還小,他不想讓她過早的看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隻要她一直在陽光下快樂的生活,他願意自己墜入黑暗。他拉過木小小,俯身盯著木小小撇到一邊的臉,“還生氣呢,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
誰知道不說還好,話一出口,木小小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這怎麼還哭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行不行,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我看見你掉眼淚就心裏難受,我又不會哄你,總不能讓我在大街上陪著你哭吧。別哭了啊,乖,別哭了。”他伸出手,輕輕地給木小小擦著眼淚。
“那你得答應我,要健健康康的,就是頭發都不能少。”木小小耍起了小脾氣,她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麼,齊睿都會答應。
“是是是,頭發不會少,就是掉了,我也給你揣兜裏揣回來。”
木小小不禁被齊睿逗笑了。
不幾天,齊睿就迎來了開學,劉樹根下命令誰都不準送,從齊睿接到錄取通知書那天起,他就是個軍人,就必須用軍人的要求來命令自己了,往後他必須要自己麵對以後將麵對的所有困難。劉樹根看著齊睿,語重心長的說:“齊睿,當年你爸爸沒有借別人的力,自己在部隊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你要記住,你是齊建國的兒子,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能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