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披著媽媽的風衣,高興地抹著眼淚,衝木小小招招手:“小小,走,上樓,吃蛋糕去!”
年木槿偷偷地在齊睿耳邊說道:“女朋友啊?”
齊睿偷偷地看了看木小小,看到她沒有聽見的樣子才放心的對年木槿說道,“還沒成,不過正養著呢,跑不了。”
“眼光不錯!”年木槿悄悄地衝他伸了個大拇指。
第二天,年木槿和齊睿一起看過劉樹根後,準備去烈士墓看看齊建國,看看劉老太,劉樹根非吵著自己病好了要出院,一個護士衝進來,“首長,您別鬧了,王醫生說了,您現在還不能出院。”
“什麼不能出院,我的病早就好了,躺這裏玩幾天你們還沒看夠我啊。”
“首長,這幾天您的血壓又上來了,跟您說了不能動氣,不能受刺激,您就不聽,現在王醫生說了血壓上來就得住下來觀察一陣,穩定了再出院。這啊,得怨您自己。”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說不住就不住。”劉樹根也耍起了脾氣,拎著包坐了床上怎麼都不撒手。
這時候一個醫生走了進來,“王醫生,你看看,他不聽,又鬧起了脾氣。”
“老首長,你看看你,現在還有軍人樣子麼?”
“我……我……我怎麼沒有軍人樣子了!”劉樹根憋得脖頸子都通紅。
“軍人在醫院裏沒有官職的大小,都得聽醫生的,醫生說的話那就是命令,你現在就是在違抗命令,你說你還有個軍人樣子,你還有個什麼軍人樣子!”王醫生字字珠璣,聲聲有力,說的劉樹根沒了理,窩著身子,鬆開手中的包,雙手環胸,生著悶氣坐在病床上。王醫生看他已經妥協的樣子,便對齊睿和年木槿說:“你們誰方便過來一下,我講一下病人的注意事項。”
年木槿往前一站,“哎,好。”
“你是他的……”“兒媳。”“好,那你過來吧。”
“醫生,是不是我爸的病……”剛進門,年木槿就著急的問了起來。
“老首長的病是由舊疾引發的。”
“舊疾?”年木槿有些吃驚。
“你看,在他心髒的下側有一塊陰影,就是這個緊貼著心髒的這一個。”王醫生指著劉樹根的X光片說,“這是在戰爭中留下來的,當年沒有這種技術手段敢從這個部位取出彈片,現在能取出來了,可是彈片留在體內的時間過長,我們懷疑彈片可能引起了一定的機體反應,而且老首長他年事已高,我們怕輕易動手術會容易引起心髒的其他問題。”
“那我爸他……”
“噢,老首長現在看來還屬於緩進型高血壓,飲食上要多加注意,另外要注意不能勞累,不能受太強的刺激。但是彈片引起的其他病變我們還沒有檢驗出來,所以一切以預防為主。”
“哎,好,謝謝您了醫生。”
“最重要的是讓他開心,他不想住在醫院裏,你們就接他回家吧,記住以靜養為主。”
“記住了,麻煩您了。”年木槿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爸,還生氣呢。”年木槿到病房就看到劉樹根還是在那坐著沒有動,齊睿衝她聳聳肩,示意自己也沒轍。
“咋啦,坐這不準備回家了?”
“回家?那老王頭讓我回家了?”
“爸,人家比你還小十幾多歲呢。”
“十幾多歲他也是老王頭,走了,回家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