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你們班主任說了,到時候看到你填的是軍校類就給你落下,嗯,不隻是軍校,警校也不行!”
“爺爺,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痞兵,匪兵,我要去軍事法庭起訴你,我去地區法院告你,我要去找你領導,你領導……不,我去找你的下級,我要去敗壞你的名聲!”
劉樹根滿臉的不屑,“齊睿,我還就跟你說了,你這次耍什麼花招都不好使,就是不準你報軍校,我不管你分數夠不夠,夠了也不能報!”劉樹根站起來準備結束戰鬥,出去溜溜。
“要是我親爺爺在,他肯定不會阻止我,你,你就是不想我好,你就是貪生怕死!”齊睿氣急了,口不擇言。
劉樹根原本坐久了腦袋供血不足,頭有些暈,一聽齊睿的這些話血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猛地暈倒在地上。
齊睿一看爺爺暈倒了,嚇得慌了神色,忙喊門口的警衛。警衛播了120,救護車一來大院裏的人七手八腳的把劉樹根抬了上去,齊睿跟著上了救護車。
木景天聽到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病人不管,趕到了醫院。進病房就看到齊睿憔悴的守在劉樹根病床前,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著劉樹根的睡眼,好像生怕他醒不過來。
木景天拍了拍齊睿的肩膀,示意齊睿出去,齊睿戀戀不舍的放下爺爺的手,站起身,回頭看了爺爺一眼,關上門。
出門,木景天已經坐在休息的長椅上,木景天拍拍身邊的位子,示意齊睿坐下。
“小子,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爺爺勞累過度,憂外加思過重導致的血栓塞,幸虧搶救及時,否則……”齊睿捂著臉,“是我對不起爺爺。”
木景天一把把齊睿摟在懷裏,這個孩子已經不再是孩子,可思想不是孩子,心還是孩子心啊!
“木爺爺……”齊睿在木景天的懷裏哭的稀裏嘩啦,仿佛要把這幾天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淚水流出來似的。
“唉!”木景天歎了口氣,撫摸著齊睿的板寸,這些年齊睿一直以一個軍人的條件來要求自己,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紀律上的。可臨了這一腳卻讓劉樹根給擋了去,他覺得這一腳踢在劉樹根身上,就像踢在了自己的心上,他苦悶,難過,無助,不知所措。他多麼希望爺爺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思,認可自己的理想,可不管他做什麼在爺爺眼裏都不會看到一點軟化的態度。
“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阻止你報考軍校嗎?”
“因為我爺爺和我爸爸都在戰爭中犧牲,爺爺不想我也在戰爭中犧牲。可要是打仗了,我身為軍人的後代當了縮頭烏龜,我怎麼告慰爺爺爸爸的在天之靈!”
“孩子,你還不明白。”木景天歎了口氣,“你不明白你爺爺阻撓的真正原因啊。”
“真正原因?”齊睿想難道這不是真正原因。
“你隻看到了表象,你沒想過你爺爺的心理啊。要是真打仗他寧願自己能上戰場都不願你去。那些個死裏逃生的戰役,他哪裏怕過。他這輩子就怕兩件事,怕你爸爸當兵,怕你當兵啊!當兵就得上戰場,戰場不是電視劇上演的那樣,子彈穿過身體人命還能救得回來,那是拿運氣和命在賭博啊!你爸爸的犧牲已經讓你爺爺背上了這輩子都沒辦法放下的包袱,你說要是你再有個三長兩短,你爺爺這條老命也就去了。”
齊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