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跟你比,一身匪氣都能換身皮充當醫生。”劉樹根還回去一拳頭。
說完,兩人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弄得齊睿一頭霧水,傻愣的站著。
“這傻小子是你孫子啊。”
“你才傻小子呢,這是我金孫,咋樣,精神吧。”劉樹根得意洋洋的拍著齊睿的肩膀,“你這個木頭疙瘩不會還沒成親,光棍一根吧,哈哈哈哈……”
“切!走,今天不練了,回家,讓你嫂子炒幾個菜,咱兄弟倆喝幾盅。”木景天摟著劉樹根的肩膀往家走。
“哎,別占我便宜哈,我是你哥,叫啥嫂子,那是弟妹。”
兩人因為這個爭辯了一路,齊睿很多餘的跟在後麵,一臉無奈,他覺得自己就像看孩子的,眼下就看著兩個老小孩爭吵個沒完。
說起劉樹根和木景天的緣分,還得從那個戰亂的年代開始。
齊旭日犧牲前就把還在傷痛中的劉樹根托付給了村子裏的人。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弄口飽飯都難上難,誰家還有閑錢給人看病。要說這大夫以前倒是有一個,前一陣日本鬼子來掃蕩剛被抓去做了壯丁。眼看著劉樹根本不致命的傷口越拖越嚴重,老族長猛吸一口土煙袋鍋子,對著石頭磕巴磕巴本就沒幾根煙絲的煙槍,啞著嗓子,“大家夥兒,這娃的傷可不能再拖啦。人家臨走前千叮萬囑的把他交到咱們手裏,那是信咱。祖上說了,這人哪,不能言而無信啊。”
鴉雀無聲,大家都懂這個理兒,可是又能有什麼法子呢。這個窮困潦倒的年代,又是個窮山惡水的地界,眼下多一口人多一張嘴,全村人已經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現在沒錢沒藥沒大夫,咋說都是沒轍啊。
族長又續上了一小撮煙絲,顫抖著手拿著火鐮打了半天,這時候從村口傳來一陣喊聲,村民都站起來準備往家跑。
“族長,族長,有人來了。”
喊話的是村裏的二傻子,這娃生下來娘就死了,村裏人看他可憐有奶的媳婦就喂兩口,就這麼養大了才發現孩子智商跟其他人不太一樣,族長想著已經養這麼大了,就養下去吧,這麼多人還能餓死他咋地。誰知道,這娃腿腳快,看見日軍來掃蕩就通風報信,躲避了很多次族人的災難。
“啥人?”族長回到。
“倆人。”二傻子題不答話,不過村民倒是像警報解除般的蹲了回來。不一會那倆人就到了跟前,是一個老人,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的長衫倒還齊整,背上的包袱已經破爛不堪,真不知道他們怎麼躲過敵人的搜索逃到這裏來的。
老人一拱手,“諸公,討口飯吃,小孫兒三日未曾食過飽飯。”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娃背著手站在老人身後,沒有初見陌生人的膽怯,雖然麵色黯淡但眼睛裏透出一股精氣神。族長見過些世麵,覺得這二人不簡單,便衝著人群裏的一個人招招手,這個人不一會回來帶回了兩塊冰涼的地瓜。
“我們這窮山僻壤沒有什麼好的吃食,您多擔待。”
老人接過地瓜,道聲叨擾,就斯文的跟小娃吃起了地瓜,那吃相,完全沒有餓久了的慘不忍睹。
地瓜吃完,老人從懷裏掏出一塊幹淨的手絹,給娃和自己擦了擦嘴,後對著族長說道:“鄙人本是中醫世家的傳人弟子,可碰上這亂世就成了遊醫。您看,能不能收留我和孫兒,不求別的,隻為有口飯吃。”
嘿,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