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即使弄不明白自己的事,人也會有一種為他人謀劃的衝動。可能是轉嫁自己的失敗,或者是真的認為自己很有智慧吧。
“說說你吧”沉默許久之後,劉夏突然問向魏青蘭。
麵對著劉夏突然而來的詢問,魏青蘭有些詫異。隨後她燦爛的笑容在臉上消失不見了,像是被上帝伸出一雙手生生給抹去了一般。
“夏哥,你說他會喜歡我這樣的嗎”她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是她還是勉強的微笑起來。那個笑容子在劉夏看來確實別樣的淒涼。或許自己在人前勉強微笑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吧,劉夏不禁想到了自己,不禁悲傷又開始在心頭泛起。
“會的,我說過董楓不適合他”劉夏望著頭頂,盡管那裏除了一個掛燈之外不無其他。他像是具有著看穿一切本質的雙眼一般,雙眼之內閃爍著幽深的智慧。他很篤定的告訴魏青蘭,因為他知道什麼樣的人是真正不可觸及的,而恰恰董楓就是這種人。
“那他也不一定會喜歡我呀”魏青蘭還是有些失落,就是因為她的長相,身高。她的表情很是失落,像是提起一件自己非常喜歡又不可能觸及的東西一樣。
“久久不忘,必有回響”劉夏像是在勸說這魏青蘭,更像是勸說著自己。久久不忘,會有回響嗎?劉夏不知道,魏青蘭也不知道,可是現在除了這句安慰的話,他們已經沒有別的可想了。
“回去吧,馬丫晚上回去跑步,你下了自習去操場看看吧”劉夏轉身回班了,臨走時留給了魏青蘭一句話。他能做的隻有這些了,雖然這樣做有些出賣馬丫的意思,但是這是他唯一能幫助魏青蘭的了。剩下的,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上著無聊的英語課,可是劉夏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睡去。他努力去傾聽者老譚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傾聽數學老師大鍋一樣。數學老師姓郭,同學們叫著叫著,就把大郭叫成了大鍋。
可是英語老師的每一句話劉夏都聽不懂,他又不想問,太過基礎的東西他又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同學的學習呢。劉夏在紙上劃著那些他聽不懂的,看著書上那個被自己劃的和密密麻麻的線條,劉夏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時候他知道了一個詞,那就是一無所知。放眼望去,英語書上就像是一片茫茫的筆墨海洋一般。
也許是感受到了劉夏那不解的目光,老譚這節課的漢語說的比往常要多很多。這樣劉夏才一知半解的跟上老譚的步法。看著劉夏流露出渴求的目光,老譚欣慰的笑了。對於一個老師來說,再也沒有自己學生認真聽自己講課更讓他欣喜的。更何況樓下在沒分班前的英語老師就是她,那讓她對劉夏有著一種別樣的期待。
“走吧,去操場溜達會兒”東行在晚間下課鈴響的時候突然對劉夏說。劉夏本來沒有晚上去操場的習慣,也不知道怎麼了,那一天他莫名其妙的和東西去了操場。
晚上的操場要比白天熱鬧很多,有些細小的涼風吹著,像是整個人沐浴在清水裏。一天的炎熱都被這風帶去了,同樣帶走的還有劉夏那個煩躁的心。東行還是一如既往的自說自話,劉夏時常插上一句,可都是無關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