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我們總是習慣曲折迂回。往往我們要達到的目的,總是通過這樣或者那樣的左右迂回,才會不斷地接近。
此時的劉夏就是這樣,心中明明渴望著接近陳晨,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或者說他真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比同學更深的感情,也許是朋友,但最深的一定是戀人。盡管劉夏恐懼著心裏那無時不在的占有欲,但是他克製不了。
翻開自己那嶄新的英語書,劉夏看著上麵連名字都不曾寫上的書皮,愣愣的發著呆。自從開學到現在,他的英語書還是像新的一樣。不過今天他想看看,找一個哪怕簡單地要命的題,讓自己有個機會去問陳晨。
可他看著著嶄新的書,自己竟然是一個都不認識,那些歪歪扭扭的字體在他看來就是零散的二十六個字母在排隊,至於是什麼意思他根本不知道。所以說,他壓根就什麼都不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字母比較多的,看著十分困難的題,劉夏十分興奮。
“陳晨,這個是什麼意思”劉夏將那行字用筆劃下來,放在陳晨麵。沒想到陳晨卻白了他一眼,以看白癡一般的眼色看著他。看了一會,覺得這貨可能真的是無藥可救了,陳晨索性就掉過頭去不搭理他了。
“哎,你別這樣啊,你就告訴告訴我唄”劉夏拽了拽陳晨的衣袖。翻開自己的記憶,在裏麵搜索著那些可憐的樣子,想要做出來,結果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大哥,你沒毛病吧?仔細聽下麵的對話,在下麵四個選項中選出正確的答案。你是不是白癡啊,這是聽力,不考的知道嗎?你沒事拿我開涮呢”陳晨指著劉夏劃出的那句話,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說完還沒好氣甩了一下書,砰的一聲,書被陳晨掀起來正好打在劉夏的鼻子上,這下他看起來真的可憐了,因為眼睛裏忍不住都開始有眼淚了。
劉夏一陣鬱悶,這學的不好想找個題問都難,他是知道考試不考聽力,可他看不出來那是聽力題。劉夏訕訕的一笑,揉了揉鼻子,收起書,假裝好事得逞的樣子。
“哈哈,逗你玩的,看你也挺無聊地”劉夏這謊撒的不好,那尷尬的氣憤不是用這樣一句話就能擺脫的。看著陳晨若有深意的哼哼兩聲怪笑,劉夏趕忙拎著書轉了回去,假裝看是看書,可他壓根就看沒把書拿正。
劉夏越想就越是尷尬,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火熱。這是他第一次感覺臉紅不好意思,以往他可從來沒有這般尷尬過。感覺到陳晨的目光還在自己的身上,劉夏直接趴下了,做他最熟練的事。
劉夏想著怎麼才能讓自己和她的關係再進一步,哪怕不是戀人,也得上升到朋友的地步。他的腦袋若是用來做正經事,他一定懶的轉動,但是對於這件事,他一定不會吝惜他的腦細胞。於是在劉夏的腦海裏出現所有陳晨喜歡做的事,從一開始她喜歡和男孩打打鬧鬧,到發現她特別喜歡學習,再到她喜歡的棒棒糖。可一時間劉夏也不知道該在哪個方麵下手,他隻能做他現在能做的了,學習排除,他不會。他還可以買糖哄她,還可以在她無聊的時候逗她笑。
在那個時候,時間就像是快速流動的水,誰都是每一天張開雙眼,看著整個教室,再到閉上雙眼想著整個世界。每一天過著重複的生活,所以在那些平靜而又不平常的歲月中,往往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夠所有人津津樂道很久。
劉夏每天在閑著的時間都會想辦法逗弄陳晨,無論是她的歡笑,或者是她的氣憤,在心底都給劉夏一種滿足。無論她的情緒到底是什麼,隻要她是因為自己而有的情緒,在劉夏看來,那些都是上帝對於自己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