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夜時分,馬車就會帶我們到達哈木村。”帕裏斯說道。
上了馬車之後,她就脫掉了那件鬥篷,換上平順的絲綢長褲和棉布襯衫,盡管現在的天氣有些炎熱,但是她的襯衫仍然有寬鬆的長袖。我知道,那是為了掩飾她那雙從不脫下的臂鎧,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武器,而且攻擊絲毫沒有章法,各種下三濫的招數,都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絕對不能惹她,我在心裏這樣說。
在經過一天的旅途,我們終於到了哈木村。我們貼的封條已經被打開,裏麵和往常一樣,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越是這樣,我的心裏就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似乎在看似平靜的哈木村,有什麼巨大的危險在等著我們。
向前進了幾步,在沒有一絲生氣的村子裏走動,仿佛我們是這裏唯一活著的生物,走在路上,被黑黝黝的空氣包住,我忽然感到了一種異樣,在黑暗裏隻感覺呼吸困難,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壓製著我們,也或許是這裏的氣氛太壓抑導致的。
在走進村子裏深處的時候,帕裏斯忽然停下腳步,我緊跟在帕裏斯的身後,差一點撞在她身上。
“原來你也在這裏,真是巧啊!”那個男聲說道。
居然是刀疤鼠!他不是被冥炎燒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從這一刻開始,我就明白做事一定要果斷而且不留餘地,要想他死一定不能留後患!
帕裏斯似乎認識這個已經不成人樣,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大老鼠:“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這種情形下,處境最尷尬的毫無疑問就是我,如果帕裏斯和這個刀疤鼠曾經有些交情,那麼我曾經想要殺死這隻刀疤鼠。
但是如果讓我們兩個和平相處,可能比要天族人和巴卡爾和解還要難。隨後我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我,帕裏斯刀疤鼠,中間必須要有人死的話,一定不會是我!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出來刀疤鼠對我們不懷好意,更何況烏恩也不是傻子,從刀疤鼠說第一句話開始,他手就沒有離開腰間的手槍過。
“哦?天族人?”刀疤鼠冷哼一聲,“帕裏斯,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這位朋友所賜啊.......”
“帕裏斯,這是誰?”烏恩問道。
“這是..呃......曾經的一個戰友.....”帕裏斯支吾著說。
任何人,對於自己的能力,都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當時我對於自己的能力,也有一個相對清晰地概念,正麵交手的話,即便對手是帕裏斯再加上刀疤鼠,我也有把握把他們都幹掉。
“帕裏斯,你站哪邊?”我問。
帕裏斯看他看他,又看了看我們,退到了我們之外,攤開雙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老娘誰都不幫......”
我看向刀疤鼠,右手冥炎劍已經在手,緩緩向他走著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