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突然想起了麵前這個女人,可能生吃過小孩,馬上又把手抽了回去。帕裏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看向我們,好像是突然看到我們一樣,完全忘記了我們三人是一起進來的:“哎,你們怎麼從進來就不說話,有人堵住你們的嘴了麼....”
我也露出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道:“有....”
索德羅斯支吾了兩聲道:“你們別說這些我們聽不懂的,我們都是粗人,比不上你們這些知識分子,跟我們不用客氣,就直說蛇毒研究的怎麼樣了吧.....”
諾頓推了推他的眼鏡道:“這個嘛.....不好說,現在還有很多的成分沒有搞清楚,這龍毒太複雜了......”
我心說這不就是還沒結果嘛,得,再休息幾天吧。
帕裏斯道:“這樣吧,你來研究解毒劑,我來分析剩下的都是什麼成分,分頭做事,這樣會快些。”
帕裏斯的加入讓諾頓輕鬆不少,經過了幾天的相處,我們對帕裏斯的看法也有所改變。她是個有著很多無奈的人,本來她的無奈和我也沒有半點關係,但就這樣和一個通緝犯一起生活,也多少了解到一些她的無奈。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帕裏斯好好談談,但是她總是拒絕我。最終,我還是以在虛祖的通緝名單上把帕裏斯的名字劃掉,她才勉強答應給我講一些她的故事。
她的身世其實也還不錯,一切都源於佩魯斯帝國內部的鬥爭,而帕裏斯的父母則是陰暗的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曾經顯赫的家室帕裏斯也不願再提及,隻是一句話帶過。她的父母去世的時候,帕裏斯還很小,這也是她逃過一劫的原因,這麼多年來帕裏斯一直想報仇,不僅僅是殺死她父母破壞她家庭的人,她認為所有的那些爭執家,都該死。
“你總是能在通緝名單上看到我的名字,但是你有沒有覺得,我做過什麼壞事?”帕裏斯問道。
我仔細想了想,通緝名單上對帕裏斯的罪行最嚴重的就是擾亂社會治安,打家劫舍。但是帕裏斯卻堅持認為自己是劫富濟貧,倒是和小說中的綠林好漢有幾分的相似。她行俠仗義,貪官汙吏,上豪劣紳是她的死對頭,即便是身為同行的‘盜賊’她也照樣與人作對,尤其是當她的同行倚強淩弱,搶劫那些老實本分的商民時,被她看到,不管多深的交情,一樣翻臉。
因此她幫助的人多,得罪的人更多,但她全然不在乎,老是一個人孤身往來,神出鬼沒。官府財主,加上同行的盜賊見到她無一不想狠狠地咬她一口,因為她和那些善良的窮人交情很好,藏身十分容易,看似孤身一人,其實到處都是她的同黨。
這樣一想,似乎帕裏斯也未曾做過什麼罪大惡極之事,於是道:“那你生吃小孩的事......”
“這樣的罪,從我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已經背負在身上了,我活著,這就是與生俱來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