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著,最開始的半小時就像是旅遊,看著這裏高大的樹木,靚麗的景色,我有時還會產生錯覺,想去找人拍個照。
我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有多麼強大,有多麼邪惡。我知道的是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或死亡,或下落不明,再或者深受重傷。有那麼一會,我開始羨慕那些已經死亡的人,沒有痛苦,沒有煩惱,不會失去,不會孤獨。
我是在逃避嗎?我不知道。也許人隻有死了,才會得到真正的快樂吧,我這樣想。
... ...
我提溜著被凍成冰塊的小野豬,回到了營地裏。克裏斯已經醒了,坐在帳篷門口發呆,沒有表情,顯然也是心力交瘁,沒有心思考慮更多的事情。
“你醒了,”我問道,“傷怎麼樣?”
克裏斯才抬頭一看,一看是我,眼淚就出來了,哽咽的說道:“真的是你...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們都以為你...”
我一把把她攬在懷裏,任由她的拳頭落在我的胸口上。我的心更疼了,當即在心中發誓再也不讓她受這種委屈了。
哭了好久,我的衣衫都沾滿了克裏斯的眼淚,她才紅著眼圈給我講了我不在的這些天,他們經曆的一切。
隊伍裏出了奸細,導致營地暴露,我和索德羅斯他們去尋找凱賈的消息也被透露了出去。阿斯特羅斯為首的黑暗三騎士好像十分懼怕我們尋找到影之鬼神凱賈,但是沒有去找我們,而是埋伏在營地周圍,等著我們回來。
我們走的第七天,尼爾巴斯和索德羅斯回來了,剛好碰到埋伏在周圍的黑暗三騎士,他們和黑暗三騎士爭鬥了許久,還是守住了營地。當晚,巴登決定保留實力,新招的德洛斯軍隊還有他們,準備在當晚撤離,尋找新的營地休養生息。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那就是隊伍裏的奸細並未查出來,所以他們遭到了偷襲,傷亡慘重。
我聽到這裏就覺得有一點不對勁,忙問道:“你說在我們離開的第七天,尼爾巴斯和索德羅斯他們兩個回來了?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死?” 第七天?我嘶了一聲:“嘶~我們離開,到我回來一共有多久啊?”
克裏斯不知道我經曆的,一臉茫然的回答道:“對啊,是第七天,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就他們倆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索德羅斯說你和那個哥布林下去之後,他們在那裏等了你四天...”
說著就又哽咽了起來:“他們....他們都以為你出不來了...就回來了...”
“不會吧?”我驚訝道,“我們從出發到現在也才四天不到啊,怎麼...”
克裏斯說道:“四天?你都半個月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