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高原之上有一座古城,這裏平時都有十幾個士兵把守,然而今天他們都倒下了。
他們的鮮血和肉塊灑在龜裂的牆壁上,顯得觸目驚心!偶爾過往的行人見狀,尖叫著奔離。
隆隆!
如此慘狀,老天似乎都看不過去,不過片刻,原本晴空萬裏的藍天驟然色變,緊接著旱雷炸響,瞬息間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黑雲壓城,雨幕延綿。古城的人們紛紛上鎖閉戶。
然而就在這種萬戶緊閉房門的沉鬱氣氛中,突然!一道人影如一道閃電般從遠處的草原飛馳而來,忽閃間已經奔入了古城之中。
天雷轟隆不斷,偶爾驚現世間的雷光照在那道人影上,可以清楚看到他那僵直而又筆挺的身子。
這道人影的主人正是珊珊來遲的葉宏。
“師傅,撐住啊!徒兒馬上就來了!”
葉宏冷峻的臉上此刻布滿焦怒,他心中喃喃念叨,腳步越發的迅疾,幾個眨眼的時間已經消失在一個胡同口的末端。
葉宏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一縷濕發偶爾在他精芒四射的眼睛上麵劃過,他沒有理會,任由濕發貼著臉頰,全身繃緊,有如獵豹般迅疾的從前方的幾個台階上麵躍過。
蹬!
葉宏越過台階,在一棟老房子麵前站定。
老房子一看就有些曆史了,牆麵斑駁陸離,在大雨地衝刷下有許多的老舊泥都被‘洗刷’幹淨了,這些老舊泥滑落牆壁,流過那一扇粗重帶著紋理的木質大門,偶爾之間,葉宏甚至於都聽到了那‘汩汩’的熟悉流水聲。
“多少年了!”
葉宏眼中透著迷離,走到門前,輕輕一推。
門被打開了,還是那個帶著些梔子殘花的院子,還是那個古舊而流動有檀香味道的祠堂……一切的一切都讓葉宏感到溫馨而熟悉,可是祠堂口那一抹刺眼的血色卻讓這絲溫馨刹那間支離破碎。
葉宏原本看到這熟悉事物而有些許溫暖的心瞬間被萬年寒冰裹住,他的心顫抖起來,腳步迅疾中帶著些淩亂,他衝進了祠堂,衝進了那生活了十幾年的房子,他瘋狂地打開各個房間,嘴裏喃喃念叨:“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師傅,你不要嚇我!”
“……或許師傅還在監獄守門!”
找遍了老房子的各個角落都沒有師傅的蹤影,葉宏抱著僥幸,不敢耽擱,閃電般衝向後院。
在後院五百米處,有一棟全世界最頂級的監獄,裏麵關押著的都是罪惡滔天的惡徒。
而葉宏的師傅葉希,正是這監獄的守門人。他平時睡覺的地方就在那個老房子,隻有平時工作的時候才會到監獄去遛遛。他上了年紀,有些老花眼,又有些古板,死活都不肯離開這地方。說是故土情結。葉宏沒法,也隻能由著他。
可是今天葉宏接到了一位士兵的電話。那位士兵是葉希的老友,是看守外圍的。人很和氣。但今天他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急怒:“阿宏,不好了!你師傅人老發善心,去監獄內部都一個多小時了,到現在都還沒出來,我估摸著會出事,你快點過來……啊!嘟嘟嘟……”一聲慘叫過後,留給葉宏的是那擾人的盲音。
葉宏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出事了!把手裏頭的事情都放下來,他一秒都不敢耽擱,急匆匆地跑過來了。
可沒有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敞開的監獄大門口鮮血橫撒,那沉重的鐵門上還可以清晰見到幾個彈孔,那沙土堆積的地麵上淩亂的腳印數不勝數……由此可見當時境況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