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讚同的點著頭,一麵招呼著柳慎也坐下來吃糕點,一麵歎道:“過幾天就過年了,你父王母妃也不見信息,也不知道回不回來。”
說起此事,柳慎也甚是擔憂,瞧了一眼打鬧在一處的女兒們,“在不回來,隻怕這倆小丫頭都不記得了。”
在這裏說了幾句話,便回了屋去。那邊紫蘇已經等著彙報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了。
其實這幾日也安靜得很,除了豆香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門口等著,就並無大事情。柳慎卻有些憂心:“她這樣水性楊花的性子,總歸就不是個良女,你抽空尋她的錯處,讓端陽好生瞧清楚,把婚事退了吧。”
紫蘇應著,一麵又稟道:“紫蓮那日摔倒的地方,有人瞧見過這豆香和她哥哥。”
柳慎聞言,抬起頭來:“可是當真?”
紫蘇頷首:“此事前後想起來,也太蹊蹺了,紫蓮摔倒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可是第二天豆香就毛遂自薦,因此奴婢才懷疑的,隻是沒什麼證據。”
柳慎沉思起來,片刻之後道:“今晚世子爺回來,你叫她給世子爺送茶水。”柳慎說著,又道:“把端陽喊來。”
紫蘇一一應著,果然叫人去請端陽晚些過來。又去豆香那裏告訴她,自己要伺候世子妃,一會兒世子爺回來,叫她伺候。
豆香心裏高興,以為是柳慎總算是開恩,回了屋子也不嫌冷,急忙打水仔細擦了一遍身子,少不得抹些香,又急忙跑回家裏去找了自己最鮮豔的衣裳來,這來來回回的折騰,等她準備好天已經黑了。
而這個時候公孫鉞也回來了,到小廳裏與柳慎說了幾句話,便往那書房裏去。
柳慎跟紫蘇就站在窗前,院子不大,能瞧見對麵書房的動靜,所以自然也能瞧見這豆香穿得鮮豔的抬著酒菜往公孫鉞的書房去。
紫蘇瞧見她那一聲衣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也不嫌冷,奴婢瞧著肩膀都快露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夏天的裙子嘛。”
柳慎也覺得好笑:“她一門心思想飛上枝頭,可是就這點腦子都不夠用,也不仔細想想我怎麼會輕易讓她去書房伺候呢。”說罷,將窗扉半掩:“你去請端陽過來吧。”
端陽早在外麵伺候著了,隻是世子妃沒有吩咐,他也不敢斷然闖進院子來,所以直至見到紫蘇來請,他才尾隨著紫蘇進來,一麵忍不住問道:“是不是豆香哪裏做錯了,惹了世子妃生氣?”
這口氣裏滿滿的擔憂,倒叫紫蘇有些替他不值得,他已經壞了規矩把豆香推薦進來,卻不想那女人一門心思想攀富貴,如今正在書房裏勾引世子爺呢。他卻還在為她而擔憂,也是個實心眼的男人了。
“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過了年之後,書院就要開工,世子妃有些事情要先交付與你,免得到時候急促。”紫蘇絕對不是信口胡說的,過年之後開春了,就該上漆了,到時候這購買漆的事情,還得讓端陽去給柳家商行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