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當時怔了一眼,滿臉驚訝的看著他,然後改口道:“是啦,其實出釉沒有那麼好。她總是搶小蠻和果兒的零食吃??????”說道後麵她的聲音有些小,顯然是底氣不足,因為很多時候是她主動告訴出釉零食放在哪裏的。
小孩子不能總吃那麼多糖和零食,可是莊子裏的人們又總是給兩個孩子塞零食,柳慎不好意思阻止人家的好意,所以隻能指點出釉在背後動手動腳。
而這個時候,在莊子裏的出釉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摸著鼻子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染了傷寒。
方才她去看紫蓮的時候,正瞧見那個嬌滴滴的豆香托著香腮在院子裏發呆,想必她並不知道公孫鉞和柳慎已經出了遠門,所以這才一心一意的以最好的狀態守在院門口,等著主子回來第一眼看到自己,留下個好印象吧。
其實出釉也是今早才從老王妃那裏知道的,她甚至跟老王妃坐在暖閣裏聊了半響,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她自己從老王妃的暖閣裏出來之時,自己都很正經。然後繞道去兩個孩子的房間,拿了幾包零食,在花廳裏翹著二郎腿吃完,這才過來看紫蓮。
今兒起來就沒瞧見百裏岸那個呆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山采藥去了。不過都這個時辰了,也應該回來了吧?出釉想著,便從紫蓮這裏告辭回去。
周軼中午大部分時間都在睡午覺,所以出釉也不去打擾他,而是直接繞過他的房間去敲百裏岸的門,可是才走到周軼的房門口,就聽見周軼的聲音從裏頭傳來。
“丫頭你進來一下。”
出釉有些驚訝,推門進去見他正在床上盤膝打坐,“怎麼了?”
“他是東遼人吧。”大多數人都隻知道百裏岸是於曠的徒弟,卻不知道他是東遼百裏家的人。所以周軼也任務,他姓百裏隻是一個巧合而已。
對於此,出釉並不狡辯,很是爽快的點點頭:“是啊,當初我在東遼皇宮逃命出來的時候,就是拿他做的人質。”不然當時還出不了那東遼皇宮呢!雖然自己最後也差點死了。
周軼原本平穩的氣息頓時有些暴怒起來,猛的睜開眼睛,嚴肅的盯著她:“你既是知道,為何還要將他帶進莊子裏來?”難道這丫頭糊塗了,這莊子裏住的都是什麼人她難道不知曉麼?
“那有什麼,他隻是一個大夫罷了,若是真的有何居心,我現在立刻就趕他走。”說著,便要去隔壁。
卻被周軼冷笑著打斷:“用不著你趕,昨兒世子他們才離開莊子沒多久,他人就不見了。”
“啊?”出釉的腳步頓時僵住,雖然不知其中原由,可是她卻猶如遭五雷轟頂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