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鉞歉然一笑,他可完全沒有這個要抹黑柳慎的意思,今日來也隻是碰巧遇到而已。一麵也順著她的話,回頭朝果兒和小蠻喊道:“閨女們,玩會兒趕緊來了,免得著涼了,爹爹和娘親會擔心的。”
那邊兩個小丫頭卻是頭也沒頭,隻是應付的答了一聲。於是公孫鉞就又道:“你瞧,我說話事實上是與你一樣的,她們根本就沒有聽。”
柳慎忍不住低歎了一句:“這可如何是好,小小年紀就管不住了,這要是大了,可怎麼辦?”公孫鉞見她這心情轉變得如此之快,正要安慰,卻又聽柳慎繼續歎道:“也難怪別人家都想要生兒子,不願意要閨女,這不就是怕閨女不聽話,以後受人欺負被人騙麼?這要是個兒子,不聽話就讓他娶房媳婦生個孫子孫女的,以後就當沒這個兒子了,要是女兒的話,嫁的不好,到婆家受欺負了,那我這當娘的??????”說著,竟然滿臉的傷感之意。
公孫鉞卻是忍不住開懷笑起來:“慎兒你想的也太遠了,何況你不看看咱們家的這小泥鰍,以後誰能騙著,她們不去騙人家就不錯了。至於那所謂的婆家,誰要是敢欺負我公孫鉞的女兒,我手中的長劍可不是做擺設的。”
柳慎見他這最後一句說的這麼認真,反而忍不住笑起來:“好了,嫁姑娘可不是打仗,你可趕緊把這心思收起,不然以後誰敢娶咱們家姑娘。”
“不娶就不娶,難不成我公孫鉞還養不起兩個姑娘不是?”他正在興頭上,此刻別說是如何得意洋洋了。
柳慎剜了他一眼:“盡是說不了一句好的,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天,可是瞧的如何?”柳慎轉過話題,一麵不忘回頭朝孩子們那邊看去,甩了一個不趕緊回家就要打屁屁的眼神。
“這裏地勢防禦極佳,易守難攻,即便沒有那威力驚人的天雷粉,咱們也是勝券在握,除非誰能願意花上幾年的時間裏從四處的深山裏開出一條道來。”對於此地的地勢,公孫鉞早就略知一二,不過今日親自瞧了一眼,才發現這真實的地理環境,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上很多,也是天賜福地啊。
柳慎高興道:“這般說來,即便是外麵的來往被掐斷了,咱們依舊可以自給自足了?”
公孫鉞頷首,“可以這麼說,隻是有一樣,我比較擔心。”
“什麼?”柳慎問罷,忽然想起來,頓時憂心重重的:“是啦,竟然把這東西忘記了,想當初天水人因為沒了它,才落寞成那個樣子。”
公孫鉞一直覺得愧對於柳慎,所以更是看不到她蹙眉,當即急忙道:“你也不必擔心,這江南連著好幾個州都是盛產鹽,更是有鹽都之稱,我便不信,這梧州這麼大,就沒有一處鹽湖。”
這話好歹是給了柳慎一些希望,不過隨即又歎道:“若真是有,隻怕朝廷早就開發了,哪裏還留著的。”
“話也不能這般說,我聽說這大山裏,有個小湖四周雜草不深,指不定就是鹽湖呢,隻是因為太小,又在深山裏,朝廷裏可能覺得不劃算,所以一直沒有在這裏設置鹽運司罷了。”公孫鉞也是今日在山下的村裏聽人說的。還有一樣很是讓人高興的事情,自從柳慎開始建造這莊子之後,他們常常過來做些零活,這樣可以賺些閑錢,不必指望家裏的那幾畝薄田過日子,所以當時聽說他們一隊人是在山莊裏的,都感激得把家裏最好的吃食抬出來,更有一位老人家還把家裏唯一下蛋的母雞都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