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要送出去,所以柳慎一顆心都懸著,一直到了很晚,紅包來回話,全都順利在柳家商行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柳諶一麵心急的等著梧州來的好消息,一麵在家裏‘養病’,等了大半個月,消息還沒有來,她的身體卻已經養好了,便去柳二伯家竄門,和席紅袖聊了大半日,回來的時候見天色還早,就順道去了一趟柳國公府。
周茹自從柳國公出遊之後,便沒在與京中的貴族們來往了,一來是她的一個女兒瘋了,一個卻死了,兒子又早沒了,所以她就更沒有必要在到處籠絡人了。
門口很清冷,這傍晚沒到,門房就在打瞌睡。
柳慎讓紫蘇上前去叫門,那門房小子卻是新來的,雖然聽說過這府上的大姑娘,卻沒見過,因此很不確定,直至看見柳慎馬車上的標誌,這才哈著腰請她進去。
府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反而比從前蕭條了許多,丫頭婆子們也少了大半,柳慎到大廳好一陣,那周苑也沒見來,她這才轉身去自己從前住的院子看看。
可是沒想到她才到院子門口,就見那裏站在四個身材結實的嬤嬤,心中甚是疑惑,疾步上前去,卻還沒靠近就被其中一位嬤嬤上前來攔住:“小姐請留步,這裏可去不得了。”
這些婆子也是麵生,可見是後麵才買來的吧。
柳慎蹙眉,“這裏是我從前住的院子,進去還要你們的準許?”腳下步伐不停,直徑往前走。
這幾個嬤嬤聞言,臉色頓時一驚,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柳慎,當然一麵也攔著她。
這可好笑了,她縱然算是嫁出去了,可這院子是自己的,如今卻回不得,可見這些年了,周苑的性子依舊沒改。
她冷冷一笑,“可是打定主意要攔我?”莫非看她隻帶了兩個弱不禁風的丫頭,所以才這麼膽大麼?
可是有種侍衛叫暗衛,莫非她們不曉得?又何況在這樣的緊要關頭,柳慎怎麼可能連個侍衛都不帶呢。
其中為首的一個嬤嬤卻是麵不改色道:“既是大姑娘,那麼想必有些規矩您是懂的,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這府上可與你沒半點關係了,還什麼你的院子?”
柳慎這幾年的戰南王府已經過慣了上下和睦的日子,如今突然有奴仆站出來叫器,竟然有些不習慣。
不過她性子向來極好,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奴仆的一兩句話而惱怒,隻是淡淡笑道:“掌嘴。”
她話音剛剛落,那四個婆子就恍然大笑,顯然是沒有把她背後這兩個嬌滴滴的丫頭放在眼裏。可是笑聲卻在最得意的時候戛然而止,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站出來一個一身黑色鎧甲的男子,麵無表情的冷冷盯著這四個已經跌坐在石板地上的婆子。
四個婆子的臉都腫了老高,尤其是開口說話的那個,牙齒竟然掉了幾瓣,沾著血落在地上,看著很是惡心。
有些人就是總犯賤,好聲好氣的說道理卻不愛聽,就非得以暴製暴她們才舒心。
這就是典型的找打,讓向來不喜歡動手的柳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