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公孫卉兒一臉得意的朝四周的人看去:“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誰還敢冤枉我。”
話音才落,卻被隻聽“啪”的一聲,但見安王一臉憤怒心寒,“你這個孽障東西!真是丟盡了王府的臉麵。”
一旁的安王妃極是心疼女兒,可是礙於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好袒護,隻得絞著手裏的帕子別開臉去。
公孫卉兒聽完父親的話,這才從這巴掌中悔悟過來。滿臉失望委屈,兩眼淚汪汪的:“父王你竟然不信我。”
“難不成是我們都看錯了?”蕭鏡夜本就不喜歡這個驕縱跋扈的郡主,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更何況她竟然推柳慎下水,這個是最不可饒恕的。
柳慎還坐在地上,一麵扶著良珠和席紅袖顫顫抖抖的站起身來:“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湖中的,王爺莫要怪郡主。”說罷,垂頭繼續道:“今日掃了大家的興致,是柳慎的不是,告罪了。”鞠了一身,便準備回府。
“我送柳姑娘回去吧。”
“本王送你回去吧!”
這同時開口的人,竟是同樣濕漉漉的蕭鏡夜跟那俊美飄逸的公孫祁然。二人說罷,麵麵相覷,公孫祁然淡淡的掃視了蕭鏡夜一眼:“你這個樣子還需人送回去呢!”顯然,他才是不二人選。
太後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可是玄鉞的心思他也知道。他沒有跟太後解釋,是因為想借此保護柳慎的,如今看來倒是給柳慎帶了些無妄之災。隻是他現在也沒法了,反正在玄鉞沒回來之前,能保證柳慎沒有和任何人訂親就好,至於誤會嘛,無所謂的。
這麼積極的爭相送柳慎回去,大家心裏都有了數,安王妃本想留他們在客房換身幹淨的衣裳,但是看到安王那不要多管的眼神,隻好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席紅袖本不放心柳慎,也想親自送她回去的,但是看到公孫祁然在旁,隻好作罷。
出外做客,柳慎都有另外備著衣裳的習慣,所以裹著安王府的披風上了馬車,就立刻先換上幹爽的衣裳,隻是沒能馬上洗澡,有些不舒服。
如今安王府一事情,隻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自己送柳慎回去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如此這般公孫祁然也不客氣,就騎著馬跟在柳慎馬車旁邊。
“你水性看起來很好。”他聲音雖低,但柳慎還是聽到了。
她應聲,很坦然的回道:“是我自己跳的。”
公孫祁然一點都不詫異,反而是有些愧疚道:“說起來也是我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是不會為難你的,你若不跳,她必定會跳下去。”
柳慎忽然不喜歡這公孫祁然了,她不喜歡這個人很輕鬆的猜透自己的心思,這讓她心裏忍不住的生出防備之心。
見她不語,公孫祁然也不在說話,隻是麵含著笑意目視著前方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