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變幻,蘊光彌散,磅礴之氣如滔滔江河繚繞於真武神殿周側,又聽得吱呀一聲輕響,神殿大門向後緩緩打開,透出真龍吟吼、如潮氤氳,令人耳目一新,精神大振!更有黃道威壓如山似嶽,浩浩如一方天宇,壓蓋而下,令人不由心生敬畏!
眾人拾級而上,皆麵色肅然,神態虔誠,唯有乾隱真人等少數道行高深者才能保持一貫神態,他麵帶笑意,如雪長須隨風飄動,灰色長袍卷舒隨意,說不出的道骨仙風,如一仙人行走於世,又將股股神力暗渡於遊雲和趙怡彤二人體內,保其不被那黃道威壓所懾,影響心誌。
神殿之內,一方黃金大椅高高立於殿宇正中,其上龍盤鳳繞,金碧交織,霓彩仙輝競相噴薄,兩側帷幔金色如鳳凰展翼,仿佛隨時都會淩霄而去,令人歎為觀止!
那黃金龍椅之上,一魁偉老者身披火紅羽衣,上以金絲繡著九龍九鳳,遠遠看去,如一簇仙火熊熊跳躍。
老者一頭灰發如瀑垂落,眉宇之間霸氣繚繞,正是接替崇道門主之位的現任武門門主——崇如是,當年他於魔教地宗進攻武門之後莫名出現,後憑借自己在門中顯赫的地位、高深的道行以及極高的威望,一舉取代崇道遺命選定的代門主李閣,順利登臨門主之位,成為當今天下的一代霸主!
隨著朱門的緩緩開啟,崇如是微微合閉的眼睛豁然張開,深邃的眼眸之中豁地精光爆射,而未知處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妖異一閃而沒。
他眸光掃向門口處,見到乾隱真人正拾級而上,嘴角露出幾分笑意,而後雙手撐著大椅兩側龍首高高站起,看到乾隱真人眾人已是到了真武神殿門前,他哈哈一聲大笑,自九尺龍椅之上大步向著乾隱真人走去,火羽衣如赤炎熊熊燃燒跳動,更顯其霸氣絕倫。
來到乾隱真人近前,他一把抓住乾隱真人的手,哈哈大笑道:“真人當年一別,不想今日才能再見,可是想煞小弟我了!”
乾隱真人亦是麵帶笑意,道:“當年崇師弟英雄蓋世,如今更加容光煥發了,不似我這般老不中用了,嗬嗬。”他麵上雖是一如平常,可心中卻是有一絲詫異,隱隱有一一樣感覺,暗道:“這崇老二以前在我麵前穩重的很,今日卻是如此熱情,難道真是劫後餘生對從前一切都更有感情了?”想到此處,他也並未多去深思。
崇如是哈哈一笑,道:“真人仙人之姿,早晚都會證得仙人果位,與天地同壽,怎會顯老呢?來來來,今日小弟做東,我們還是快快坐下一敘舊情吧!”言罷他拉著乾隱真人,步履穩健的向那九尺龍座之上走去。
二人在龍椅之上坐定,又是寒暄幾句,便是擺宴設酒,為其接風洗塵,乾隱真人隱世清修,不飲酒水,以茶代酒倒也自在。而一看到茶,在這崇武門內,不由的便是想起崇道了,那個霸氣十足男人,他們曾在一切飲過幾杯由自己親自取名“沁靈”的香茶,還有智禪大師,更有那一代天驕謝淩了,他眼睛不由的看向一旁的遊雲,以及英氣逼人的李閣,心中感歎不已。
宴席間,眾人高談闊論,習慣性的談論起修行來,二人也各抒己見,崇如是道行雖不如乾隱真人,未至“渡神境界”,但其所學龐雜,生平略有奇遇,見識卻是不差其分毫,二人說得倒也是火熱,台下眾人看自己門主與當世神人如此談得來,亦是心情大好,再加上遊雲與趙怡彤二人站在一起如一對金童玉女般,甚是俊俏美麗,眾人對遊雲和趙怡彤的照顧也是多了許多,弄的二人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即談起修行,乾隱真人自不會忘記遊雲之事,找了個機會,便是將遊雲之問題與崇如是說了起來。此事由身為一代神人,天霧門前任掌門乾隱真人親自提及,崇如是自然不會輕視,三言兩語下來,便是將遊雲叫至身前,親自探其病情。
果然,遊雲之疾古今少見,崇如是在了解完遊雲的情況之後,也是一籌莫展,見識廣博如他對於這種情況也是首次聽聞。
崇如是對於遊雲之疾,望聞問切皆是用了上來,但卻也查不出一絲異常來,明明是一個正常之人卻為何不能修行呢?
當然,這自然有乾隱真人絕頂手法的掩飾之效了,遊雲體內藏著太多的秘密,“乾坤葬天圖”、“九龍飛天館”等無一不是世人夢寐以求的絕世仙寶,若是泄露出去,必定少不了一場紛爭,“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他如何不知,尤其是那“乾坤葬天圖”,更是關係到遊雲的性命,不容有一點損失。
崇如是左手輕撫長須,沉吟一會兒,自言道:“遊雲之疾源於早年所中寒疾,致使其修行不暢,那麼令其修行火屬性功法當是會好上一些,可真人你已傳其火術,卻未有見效,難道當真是天絕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