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錦的眼眶又有點酸,為了她的事,娘親也是一肚子的難過吧。感情的事情原來不隻是自己的事兒,除了傷筋動骨,也會牽扯到其他人的情緒。沈花錦跟著門房小斯快步走路,想早早看見自己的娘親。難為門房小斯這麼久還在等著她回來。
去沈家主母沈璧君的房間路上,沿途的小丫頭要給沈母通報,沈花錦擺擺手,讓下人退下去,沈花錦敲敲門,聽見娘親一句,進來吧,沈花錦深呼一口氣,拍拍臉,推門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沈花錦就眼眶一酸。算算日子,也不過是幾日沒見娘親,娘親什麼時候這麼憔悴了呢。沈花錦覺得自己不孝,眼淚控製不住就掉下來。
“傻丫頭,你看見我哭什麼,等下你爹回來了,看見你這樣,不會罵我又欺負你麼”,沈家主母沈璧君雖然神色憔悴,但是說起話來還是中氣十足,這樣沈花錦的心情稍微的好一些。
“娘親,你看看你這不修邊幅的樣紙,爹爹要說你才是真的,幹嘛在家穿的這麼素,平常你不是喜歡花紅柳綠那些麼,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呢”,沈花錦揉揉鼻子,不想讓娘親跟她憂愁,趕緊把眼淚擦幹了,陪著娘親逗樂。
“呔,什麼叫花紅柳綠,那是要穿出青春的感覺,你這個小孩子,你不懂,人總是到了一定的年紀才會珍惜時間,可惜的是,人過半百了,你娘親我才發覺了這個道理,想珍惜時間呐”,沈家主母沈璧君感慨,“過來,給娘親看看,你什麼時候偷偷長這麼大了,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的醜醜的樣子呢,全身就一張皮,黑乎乎的也看不清臉,看見你第一眼,我就接受不了,怎麼自己生的孩子會這麼醜呢,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接生婆把你洗幹淨再抱過來,不像小說裏寫的,是粉雕玉琢的娃娃,但是也可愛的讓人想抱抱,親親”沈家主母沈璧君也被沈花錦的情緒感染,有點傷感的回憶起以前。
“娘親,你還年輕呢,說什麼歲月摧人老啊”,沈花錦不愛聽娘親的話,沈花錦走過去負載娘親的懷裏,“娘,今天這麼急找我,是怎麼了呢,咱們又不是天天不見,今天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兒麼”,沈花錦問。
“壞孩子”,沈家主母沈璧君摸摸女兒的下巴,“你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瘦了,之前還是圓圓的下巴,現在都瘦出尖下巴了”。
“哪有,之前都胖的事兩層下巴了,現在瘦一點不好看麼”,沈花錦抬起頭給沈家主母沈璧君展示自己尖尖的臉,“現在這個臉型,不是小點更好看嘛”,沈花錦問。
“誰說瘦一點的小臉好看的,我女兒,什麼樣子都好看,說你的樣貌得先看看你娘親我的臉”,沈家主母沈璧君一臉的驕傲,“當年娘親也是江湖上傳說中的美人呢,誰敢說你不好看”。
“娘親,你不要在往自己身上塗金啦,您什麼時候混過江湖了”,沈花錦忍不住戳穿娘親有杜撰跡象的前塵舊事。
“傻孩子,你不知道麼,行走江湖靠的就是半真半假的說法,留給別人想想的空間才是製勝的法寶呢,要不你看,兩個高人對決的時候為什麼都先自曝家門,這就是先彰顯一下自己的背後勢力,雙方點掂量一下能不能惹得起對方,別被人追殺的時候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麼給你講,你懂了吧”,沈家主母沈璧君洋洋得意的教育著自己這個沒有實戰經驗的單蠢的小女兒。
“娘親,高人對決不都是先隔空喊話麼,再然後就是都不說話,或者是直接打起來,圍觀的人隻能看見刀光劍影和乒乒乓乓響的兵器互砍的聲音,更本看不清高人的招式和對打的情況呢,等到某一方落敗的時候,才會‘跳出陣來,說一聲承讓麼’,這是話本裏必備的一段台詞耶”,沈花錦問的認真。
“那是真正的高人之間的對決,要真是高人對決,根本不可能給人看見,他們總是走在群山僻壤裏去對決了,這樣輸了也不會太丟麵子”,沈家主母沈璧君給沈花錦講江湖故事,“你看,江湖上普通人打架的時候才會報家門的,一方麵的警示作用,老子後麵有的是人來替我報仇,比如唐門啦,隻要他們一報出自己的名號,周圍的人就好怕被下毒,再比如丐幫啦,多少人都不願意和他們有爭端,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人盯上,消息就是這麼走漏的,再加上如果打贏的話,那就是一戰成名,揚名立萬的好機會,這就是江湖上不言而喻的小思量呢,你以為江湖人都是幹淨的麼,才不是呢”,沈家主母沈璧君循循善誘,給沈花錦講她不知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