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我們還是來聊到底怎麼把這房間弄的這麼黑吧,這可是個學問呢”,要說臉皮厚,布料點老板黑蛋兒已經到了一定的份兒上,轉移話題才是他的強項呐。
“打住,就說你為什麼來卞城好啦,其他聲東擊西的東西我不想聽,沒什麼重點都”,沈花錦截住黑蛋兒的話,“是換了水土的關係麼,你話怎麼比卞城的時候多了這麼多”。
“很簡單啦,你們這幫年輕人,非要把簡單事情複雜化,”黑蛋兒把一邊牆上的蓋布一下子掀開,“為了這塊料子來的,雖然卞城的手工比京城的好,但是也要來京城看看這邊的流行趨勢,才能回去大賺一筆嘛,不能隨隨便便就放棄了解市場”。
“這是要過年了,來采買年貨麼”,陳少白抱著手臂在旁邊看了半天好戲,問布料店老板。
“是呀,而且老在一個地方呆著容易膩,出來走走也是對個人的修行”,黑蛋兒說的一本正經。
“看出來了,多走走的人果然話會變多”,沈花錦皺皺眉,坐到一邊不說話了。這一路跑的好累,又說了這麼半天,嘴好幹。
“黑老板這是很喜歡一種風情啊,這證明你一定是個專情的人”,林儒風東轉轉西看看,對這間和卞城一樣的店鋪表示很好奇,“這些材料都是本地買來的麼,居然真的就是一模一樣,別無二致”。
驕傲的拍拍胸脯,布料點黑蛋兒很滿意,“那是我一磚一瓦從卞城運過來的材料,請了同一班師傅一點點裝出來的,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所以,你也隻愛那一種類型的人咯,看你這麼專情”,陳少白自己動手倒了杯茶,剛要喝到嘴裏,看著沈花錦可憐巴巴的眼神,又分別倒了三杯遞給這幾個人。
“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分店呢”,林儒風對經商分外敏感。
“你又沒問,我幹嘛說,搞的我好像在炫耀似的,那多不好”,布料店黑蛋兒說的理所當然。
“我想,儒風的意思應該是想問,京城和卞城的生意比,哪邊的更好”,陳少白含笑回黑蛋兒。
手裏摸著一匹布,布料店黑蛋兒皺著眉想了想,“這難道不算商業機密,你們問得知麼直白,我也就大方告訴你們好了,卞城我家店的東西是奇貨可居,價高者得,所以呐,收益不錯,在京城,競爭太多,也隻好降價銷售,但是薄利多銷,這麼算下來,兩邊的價格都差不多啦”,撓撓頭,布料店黑蛋兒笑的憨傻。
呼出一口氣,沈花錦笑的甜蜜,“黑蛋兒,我要問的問完啦,你們可以混在一起了”。
“啊,對了,這次來京城提前三天我的信就到了林少爺這邊,就是為了和你們見一麵,可能年後在卞城就見不到我了”,布料店黑蛋兒丟下這麼大一串鞭炮,把這幾個人炸了個外焦裏嫩。
“這話怎麼講,年後你就要在京城常住了麼,守著你這家一摸一樣的店”,林儒風問。
“可能,大概,或許,”布料店黑蛋兒充滿深情的看著這間屋子,“我得到消息,我的那個他可能在京城,我要這裏等他,不能失約,所以,我把這店裝飾的和卞城的一模一樣,這是我們心裏共同的樣子”。
“這個故事要不要這麼浪漫,”沈花錦被感動的心裏發酸,“萬一你等不到他怎麼辦呢,就這麼一直等下去麼”。
“年紀越來越大,也就不會有更多的癡望,順其自然吧,我一直會在,等到他回來”,布料店黑蛋兒難得如此正經。
“那儒風說你就坐一下,馬上就要走了,我們跑過來的,累的要死要活,結果,你說你要在京城常駐,這不是騙人嘛”,沈花錦對布料店黑蛋兒的不靠譜已經到了頂峰。
“啊,原本是等下就要走的,這不是剛得到消息麼,最近這段時間都會在京城呆著,花花大小姐可否帶著我到處轉轉,看看呐”,布料店黑蛋兒笑的燦爛。
還沒等沈花錦回答,林儒風站在她麵前替她回答,“行啊,有什麼問題找我就好了,我帶你去看看京城最好銷魂的地方是哪兒,說不定從此你就不會守身如玉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林儒風笑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