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風接過沈花錦的話,“花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也有不想說的事兒,既然他想裝瘋賣傻,不把因由說出來,我們也別逼他,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兒,他裝傻,我們也不笨,今天把事兒挑明之後,就都兩清了,少白哥和我的意思是,重點還是要銷毀這把劍,不管杜子升說的是真事假,這把劍都要銷毀”,林儒風一臉肯定的看著杜子升說道。
“你們從什麼時候覺得杜子升有問題的,”沈花錦問。
“從一開始就覺得有問題,誰像你那麼天真,誰對你好一點,你就覺得世界上沒壞人了,”林儒風灌了一口酒,“少白哥,這不公平,花花的就是花茶,怎麼我的就是烈酒呢”。
陳少白微低頭,掩不住肩膀一聳一聳的壞笑,“誰讓這段路這麼無趣,總得自己找點樂子嘛”,陳少白說的一臉坦蕩,對自己做的壞事兒勇於承認。
杜子升完全淪落成背景板,插在三個人的對話全範圍之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隻要他一張嘴,其餘的三個人就左顧右看,就是不搭理他,不回話,把他當空氣。杜子升受不了大喊一聲,“你們都聽我說話,別鬧了,這回說正經的,”本以為會有個震懾效果,誰知道,那三個人依然故我,不知什麼時候圍成一圈,把他拋到圈外,他們幾個去打牌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日上三竿啦,”杜子升挨個去推了推那三個玩兒的高興的人,才引起了幾個人的重視。啊不,應該是怒視。
“林儒風,你別借機偷我的牌,那張是我的,”沈花錦一個前撲,把一張牌護到自己身下,打死也讓林儒風得逞,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上半身直接趴在雪地上,會不會冷。
眼見機會錯失,林儒風扭頭對杜子升吼,“你看什麼,沒看見我忙著呢麼,”吼完,還不忘繼續往那一堆牌裏塞他手裏的牌。
杜子升傻眼,這都怎麼回事兒,他們幾個是在玩兒比他前後性情大轉變都要沒有節操的耍賴打牌的遊戲麼。
最終,還是陳少白這個大家長出來主持大局,先幹咳了幾聲,引起幾個人的注意,沈花錦害趴在地上保護她的牌,被陳少白拉起來,拍掉她身上的雪,“好啦,都別鬧了,鑒於這一局儒風和花花都有耍賴的嫌疑,這局我就不計較,算我贏了”。好笑的看著林儒風呲牙咧嘴的臉,陳少白一本正經,“至於杜子升的問題呢,還是要解決,休息了這麼久,我們該繼續出發啦,收拾東西,行動起來”,指揮完,陳少白率先整理起自己的包袱,係到背上。
杜子升還是傻眼,剛才沈花錦不還是鬧的厲害麼,怎麼這一會兒工夫就陰轉青,心情好的和他們結夥,變成同盟了呢。很簡單的,杜子升不知道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之間的心有靈犀。剛開始,沈花錦確實被林儒風和陳少白的神秘惹的生氣,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沈花錦就領會了那兩個男人的意思,不管杜子升是什麼人,都不影響他們來銷毀這把劍,即使在最後關頭,杜子升突然變卦,要搶奪這把劍,他們兩個,也是要奮爭到底,來銷毀的。
至於她的安全,總會有一個人來保護,林儒風偷偷說了這麼一句,‘兩個打一個還打不過麼,’讓沈花錦嗤笑出來。既然事情的重點都已經擺好了,那還何必去追究到底什麼時候陳少白對杜子升懷疑的,杜子升到底是什麼人就都沒關係,隻要順利的爬上山,找到劍,就好呢。
幾個人一來一往的唇槍舌劍,行動速度不減,反倒越來越快。林儒風跟陳少白交頭接耳,沈花錦一邊豎起耳朵聽,一邊又要把杜子升推到一邊去,她聽不見,也不想讓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聽見。
“少白哥,剛才我就是走到這裏,你看,山下基本上是沒人來過,或者來過,被這幾天的大雪覆蓋掉痕跡了,”林儒風指著山下凹進去的盆地對陳少白說他剛才的發現。
“辛苦了,儒風,”陳少白看看林儒風,在看看下麵的盆對,壞壞的笑起來,你說,誰下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