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人生如戲(2 / 2)

要說這一路辛苦,幾個人都是準備好的,就是已經箭在弦上,還不恩能夠發出比較痛苦。杜子升忘了第一天的丟臉,第二天就攛掇著幾個人出去,趕緊把江湖事解決了早點下山回家去。林儒風一個飛眼過來,“說的好像下山之後你就回家似的,還不是賴在花花那裏不走,”順便在踹一腳過去,還是不能以解心頭之恨。這事兒擱誰身上都不痛快。救命恩人是個姑娘還不知道避嫌,天天圍在人家身邊像個采蜜的蜜蜂似的,怎麼看都招人討厭。林儒風又不好明說,說了沈花錦會生氣,隻好任由這個礙眼的家夥時時出現在他麵前,該死的,誰讓他也隻能守著沈花錦來防患於未然呢。

大雪已經過去,落雪一層層壓得結實,比剛下完雪就走好走的多。沈花錦幾個人不敢掉以輕心,兩兩一組,兩個人並排走,在前麵開路,後麵的人互相照應著,跟進。山裏空曠,四周也沒什麼遮擋的東西,說句話,回音就會飄個幾裏,傳到前麵的人耳朵裏,四個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似的,實際上就是前後差幾步的樣子,就差緊貼著身體了。

風雪盡,空氣清新,幾個人吵吵鬧鬧,一路不寂寞。陳少白和林儒風在前麵開路,杜子升和沈花錦在後麵跟著,一個趔趄,杜子升摔了個結實,沈花錦在旁邊叉腰笑,又揉了個雪球砸過去,山穀裏回蕩著沈花錦嬌俏的笑聲,銀鈴般的讓人也跟著歡喜起來。

“我說,為什麼這條路上就沒別人呢,”沈花錦躲到林儒風前麵,防備杜子升的反擊。

林儒風無辜受了幾個雪球之後,不耐煩的甩臉過去,一個冷目,把杜子升的頑皮都逼回肚子裏去。

“按照常理來說,既然知道這把劍這麼有名,怎麼就沒人來搶,或者來偷呢,你們看,這一路除了我們的腳印都沒有其他人的,”沈花錦指著他們幾個人前麵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地上是一片無痕的被冰雪覆蓋的大地。

陳少白沉吟了下,“確實不太正常,這個情報是杜子升給的,我們問問他,”三個人轉身瞪著杜子升,這家夥慫起來,縮頭縮腦的想轉身逃跑。

“我也想這事兒快點了結呀,你們別看我啦,”敵不過對方人數眾多,杜子升委屈的開口,“你們以為我這種屬性不明朗的人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知道點消息就立馬跑路啦,要不很容易被幹掉是吧,”嘿嘿幹笑著,杜子升語無倫次的試圖轉移話題,當然,沒能成功。

沈花錦以極其緩慢的步伐踩到杜子升的麵前,抬頭看著這個一臉單純的男人,嘶嘶的吐著信子,當然,這是杜子升的幻想。沈花錦慢悠悠晃到杜子升麵前是真,“別繞圈子,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們,實際上沒這回事兒,”伸手指著杜子升的鼻子,沈花錦一臉正氣。

“冤枉啊,”杜子升哀嚎一聲,往後退了幾步,確保安全之後才開口,“事已至此,我就不繞圈子了,直接說得了,”死命招手,讓陳少白過來保護他,杜子升繼續講,“這把劍確實是存在的,隻不過知道藏在這裏的沒幾個人,而我爹,就是其中一個,我是偶然不小心聽到他說過這個地方,才來的,誰想到碰到了你們,”說完,又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合著你是把我們當槍使了吧,”沈花錦一把撥開陳少白,“少白哥哥,都這樣了你還護著他幹嗎,你還沒看明白麼,這就是局,我們就是陪著這個少爺來玩兒的,”隔著陳少白,沈花錦夠不到杜子升,氣的恨不得把林儒風給丟過去砸杜子升。‘咦’,說到林儒風,怎麼林儒風不見了呢。沈花錦回頭,發覺剛才站在自己身後的林儒風不見了。

地上的浮雪被風吹動,飄在半空中,泛著細碎的金色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