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昨天零星飄的小雪被夜風吹的幹幹淨淨。除了街上早起的小販帶動一天喧鬧的開始,這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正常又平凡的一天。當然,對陳少白和沈花錦除外。因為他們倆發現,林儒風,不見了。
慌慌張張,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前院後院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林儒風,沈花錦沮喪的一屁股坐在椅子裏,“少白哥哥,你說儒風會去哪兒呢,是不是就快被勾走魂兒了呀,我們拿繩子把他捆起來,趕緊回京城去吧”。
陳少白也很焦慮,又要安慰沈花錦,趕緊做出最好的安排,“花花,你在家裏等林儒風回來,我去外麵找找他,同時去一趟‘高人府’,你先不要亂,事情總會解決的,一樣一樣,慢慢來,”安排完,陳少白穿好外衣就出門去了,留下沈花錦自己在家。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快到晌午了,陳少白和林儒風都沒回來。沈花錦急的吃不下飯,也換了衣服要出去,剛開大門,就和往裏走的林儒風撞個滿懷。沈花錦往外走的力度大,又是高處的台階往下衝,一時控製不住,直直的掉進林儒風的懷抱,兩個人頭對頭,肩對肩抱在一起往台階下滾下去。半空中林儒風一個轉身,把沈花錦抱在身前,以自己當了肉墊。等兩人實實的摔穩了,林儒風剛要問,沈花錦怎麼樣有沒有摔痛,一抬頭,兩個人同時‘哎喲’一聲,腦門對腦門磕了個結實。
“你突然冒出來幹嘛,”沈花錦揉著腦袋,沒好氣,結結實實的摔一跤,即使有人肉厚墊子,全身的骨頭也跟著震了一下,痛的發脹。
“那你沒事兒跑出來幹嘛呢,還不看路,”林儒風也不動,任由沈花錦騎在他身上不自知。沈花錦騎在林儒風腰上,林儒風躺在雪地裏,兩人一上一下,開始了嚴肅的對話。
“你早上去哪兒了,”沈花錦抱胸,沉著臉問林儒風。
“出門一趟,”林儒風枕著胳膊回答,很隨意。
“怎麼沒和我還有少白哥哥說一下,”沈花錦還是沉著臉。
“出門太早,不好意思叫你們呀,”林儒風看看身邊,沒有棵狗尾巴之類的東西可以玩耍,打發被拷問的時間。
“那麼早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多擔心,”沈花錦氣的彎腰掐住林儒風的脖子,好想搖晃死他。
看著臉猛然靠近自己的沈花錦,林儒風咽咽口水,想提醒她,在自己門口這樣,也不太好看,但是,心裏那麼癢,是怎麼回事兒呢。
“早上睡不著,天剛亮,就想出去透透氣,沒想到其他,就出門了,”林儒風看看四周,啊,還好,一著急忘了這事這是房門口了,沒什麼閑雜人等,不怕不怕,想到這兒,林儒風微微抬頭,終於吻到了朝思暮年的嘴唇。
沈花錦驚呆了,俯著身子和林儒風臉對臉,嘴對嘴,呼吸交融。她大睜的眼睛裏看到林儒風眼睛裏倒映的她自己,癡癡傻傻的,任由林儒風伸手環抱自己的腰,一手輕拍她的背,“乖,把眼睛閉起來”。
像著了魔,沈花錦的心裏一團酥麻,聽話的閉起眼,感受到嘴上一雙綿軟的唇,輕柔又憐惜的親吻著她,仿佛樂此不疲似的,一下又一下嘬著她的唇,讓她神誌不清醒,天啊,這是怎麼了,她怎麼能這樣。想到這兒,沈花錦才有了掙脫的念頭,奈何林儒風抱得太緊,沈花錦使勁兒推林儒風的肩膀,才拉開點兩個人的距離。沈花錦的腦子轉不過來,看著林儒風,一臉茫然。
偷香竊玉成功的林儒風賊賊的笑起來,趁著沈花錦還沒反應過來,把沈花錦橫抱起來,“外麵冷,我們都在外麵蹲半天啦,還不回屋裏暖和麼”。
沈花錦抱著林儒風的脖子,小臉埋進林儒風的胸前,真是沒臉見人了。有了這樣的事兒,之前的和平共處隻是欲蓋彌彰。所有的事情都是死結,除了越擰越緊的命運,在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倆分開。
進了一樓大堂,沈花錦跳下林儒風的懷抱,蹬蹬蹬跑上樓,一下子把房門關嚴,把自己封閉起來。世界清靜的瞬間,她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心裏的巨浪翻湧,不知道怎麼麵對林儒風。她的心裏,大概是喜歡著林儒風的,隻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一直以為是弟弟的男孩子。他們一起長大,彼此做掩護躲過父母親要懲罰的家法,小時候也一起洗過澡,到現在,沈花錦都會在嘲笑林儒風的時候說他軟軟的頭發從小都是她給洗的,林儒風還有什麼小秘密不是她知道的。沈花錦忽略了一件事,一件自己假裝不知道的事,這件事是,林儒風喜歡她,從出生就廝混在一起的她,甚至是,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