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回花花買回來的東西是要幹嘛,”陳少白問林儒風,“你就不試圖阻止她麼,咱們這是開當鋪,不是開雜貨鋪,我看啊,雜貨鋪都可能沒咱們這裏的東西齊全,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啦”。
“少白哥,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我阻止花花的時候,你怎麼著都向著花花說話,現在我已然阻止不了她了,你倒來讓我幫忙了,算了吧,花花高興就行,反正咱們也沒什麼損失,頂多是空氣不好,”林儒風看看沈花錦,在拍拍陳少白,“哥哥,咱們珍重,萬一哪天花花清醒過來了,第一個炮火開向的就是你,你怎麼這麼不清醒,沒阻止到底呢,”說完,林儒風就腳底抹油的溜出去了,留下陳少白愁眉苦臉的麵對歡天喜地的沈花錦。
“花花,你這些紫紫粉粉的東西是要做什麼的呀,”陳少白拎起一條,“唔,”出乎意料的,手感居然還不錯。
“少白哥哥,你要擅長發現生活的美好麼,你沒發現咱們的一家店整體的色彩都是這樣暖融融的麼,但是卞城這麼冷,剛進來的人肯定也不暖和,這時候我們就可以送上一壺熱茶,給一條披肩啦,這樣多好,”沈花錦往自己身上搭了一條披肩,“喏,”把一角甩到身後,比劃了一下,“這個就叫做披肩啦,有保暖作用的,和圍巾一樣,就是樣式不同,這是女孩子的東西,少白哥哥不懂沒關係呐”。
“花花,你這幾天有記賬麼,你看到你最近花了多少錢麼,”既然說什麼都說不通,說不懂,陳少白決定用事實說話,通過賬本讓沈花錦清醒。
“記了呀,從五歲我就開始有自己的月錢了,當然要記的明明白白才知道錢錢到底去了哪裏,這樣也才好開口跟娘親提漲月錢的事兒嘛,”沈花錦笑的甜蜜,“少白哥哥說這個是要幹嘛呢,提醒我花的超支了麼,那是不可能的喲,”沈花錦搖著食指,“雖然我不像儒風那麼厲害,但是,算帳我也是不差的喲”。
“好,那你說說,你最近都買了什麼,什麼價格進的,使用時間是多久,折舊價是多少,多少錢出不會虧,實際使用價值是什麼,”陳少白想,既然沈花錦這麼明確的表示自己亂買東西沒錯,那就幹脆考考她,她知不知道自己買的東西能有什麼用處。
“少白哥哥,你要不要這麼刻板啦,想考問我,那就先去翻翻我的帳本好不好,我沒空把我的藍圖描繪給你,等我全部弄好了,你當然就知道我要做成什麼樣子啦,”沈花錦幹脆不搭理陳少白了,又指揮著剛進店的人把白底青花的盆子放到大廳的左邊轉角去,那裏是洗漱間的門口。這半夜萬一不注意,肯定一腳踢上去,很危險呐,花花知不知道,陳少白又是一身冷汗。
等沈花錦把大廳都布置完了,三天時間過去了。盤下這家鋪子的時候,這座小二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經過沈花錦的小手一點,現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店鋪便成了這條街上最溫馨的店麵。沈花錦又不知道從哪兒搞到一塊像鹿皮又不是鹿皮的東西,在上麵繡了‘一家店’三個字,做成小旗子放到店外,做成了店幌。
不得不說,不管是家庭或者店鋪還是需要一個女人來打理收拾的。說完這話的林儒風被沈花錦連追帶打的跑了一條街,才躲開沈花錦的花拳繡腿。陳少白也震驚了下,原來裝飾好的店鋪是有這麼的溫馨。
“花花,這塊幔帳是做什麼的,”林儒風像拿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伸出兩個手指頭拈起一塊藕荷色的薄紗問沈花錦。
“這個,遮羞布呀,”沈花錦忙著給新買的泥人畫眼睛,回頭鱉了一眼林儒風拿的東西,就算是回答完了。
林儒風繼續鍥而不舍,“遮羞布是做什麼的呢,花花,這個東西薄的什麼都擋不住好不好”。
“你皮厚,當然什麼都擋不住啦,對我就不同了,你等我畫完在和你說嘛,”沈花錦忙的沒空和林儒風詳細說。
無趣的林儒風隻好坐到可以陷進去的椅子上,又有了新問題,“花花,這椅子為什麼會下陷呢,是不是壞掉啦,”林儒風故意把聲調拉長,煩的沈花錦手抖了抖,小泥人的一隻眼睛就歪了。
為了補救,沈花錦把小泥人化成了一隻眼睛半閉,一隻眼睛圓睜的逗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