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花錦癱在房間的那幾天,林儒風去了圍棋比賽的現場,沒參賽,卻也帶著外麵最近的消息回來,也算是給沈花錦帶來了新鮮事兒,讓沈花錦高興了下。不過,來了葵水之後的姑娘,也確實是不太正常的。若說是以前沈花錦是林儒風的小夥伴,那以後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方便的時候,林儒風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像是沈花錦被一個充滿血腥氣味的妖怪給吃掉了一樣。
不過,這樣的沈花錦倒是讓林儒風放下心。以前的沈花錦天不怕地不怕到處亂溜達,現在的沈花錦會像隻小病貓一樣,喵喵的伸著爪子也使不上力氣,讓林儒風覺得很有趣。也許,對沈花錦的憐惜就是從她冷汗****頭發麵色蒼白的那個瞬間開始的吧。
經過幾日的休息,沈花錦原地複活,終於能下床出門去玩耍。見到林儒風,沈花錦居然還臉紅了一下。少年的玩伴就是好,彼此見證了生命中的第一次,包括很多想一巴掌拍掉,從此不記起的丟人的記憶,偏偏林儒風這個臭小子,好多糗事都是和他一起做過的,完全不能假裝那個丟份兒的人,不是自己。想到這裏,沈花錦握了握小粉拳,上去一拳敲在林儒風的肩膀上,"行啊,臭小子,去比賽現場也不參加比賽,夠牛氣哇,怎麼越長大脾氣越來越不好了呢,"說完,沈花錦還爽朗的笑一笑,假裝前幾天哭了唏哩嘩啦的人不是自己。那實在是,哎,太丟人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鄰家有女處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這用來形容沈花錦再貼切不過,不過,誰沒個手帕交呢。上至沈家主母沈璧君和林家夫人,下到林儒風和陳少白,身邊每個人都有個小夥伴可以一起玩耍,沈花錦撅著小嘴想,除了林儒風,她的小夥伴是誰呢。找尋了好久目標,沈花錦終於找到了她的好夥伴,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孟靜柔。嘖嘖,去孟家的路上,沈花錦時不時的就從袖口裏的小暗袋掏出點吃的來,出了基礎的小瓜子,小花生,居然還掏出了一枚鵪鶉蛋。沈花錦一邊小心翼翼的躲避著來往行人以免撞倒,把蛋弄飛出去,一麵還自習的剝著蛋殼,待到蛋殼都弄掉露出白淨淨的蛋白之後,沈花錦小手一扔,就被,卡住了。這一口氣卡到了孟家,見到了孟靜柔。
孟靜柔見沈花錦這樣,趕緊端茶倒水,沈花錦就著孟靜柔遞過來的茶杯咽了一口水,才把那蛋黃衝下去,不等孟靜柔把手拿回去,沈花錦就拉著小姑娘的手調戲上了,"喲,這是誰家的姑娘呐,這小手好生柔嫩,帶我娶回家去,好生的慰問一番,"言罷,還不過癮,索性小手一覽,就把孟靜柔拉到自己的懷裏,小臉貼著孟靜柔的前胸,聞著好聞的氣味,陶醉其中。
沈花錦形容自己和孟靜柔的關係是意氣相投,用林儒風的話來說就是臭味相同。盡管孟家給孟靜柔寄托了要溫婉文靜的願望,可是本性裏的歡脫,就讓孟靜柔見到沈花錦的時候,就回歸了天性,變成人前文靜人後搗蛋的小脾氣。
有了手帕交的沈花錦特別高興,整個人都好起來。沈花錦最愛做的事兒就是拉著孟靜柔出府去大吃大喝,即使是去人少的河邊被蚊子咬,也好過林儒風跟在身後,沒有自由。對於沈花錦和林儒風的關係,孟靜柔也好奇的問過,得到的答案是,鄰居家愛慕自己的小弟弟,把孟靜柔笑得滿地打滾。
“花花,你今天怎麼中午來的呢,萬一我已經吃過了怎麼辦,”孟靜柔一臉為難的看著沈花錦,除了正餐給客人吃零食都是失禮的行為。
“行了行了,別扯了,你的肚子能裝多少我還不知道麼,大魚大肉拿上來,美酒珍饈供出來,”沈花錦癱倒在椅子裏,一副不記形象的樣子。
孟靜柔點點沈花錦的鼻子,“還吃,再吃你不怕長肉麼,在長肉就不好看了啦,”孟靜柔在戳戳沈花錦的臉,嗯哼,手感很好。
沈花錦長著一張圓圓的臉,很討喜,孟靜柔最愛那戳一戳的手感,軟軟的又好有彈性。“知道啦,我讓廚房去做了甜湯,我們先吃一吃,等晚上我們出去吃好吧,”孟靜柔提出誘人的建議。
“晚上去哪兒吃,”沈花錦來了精神,一下子就坐直了,雙眼冒光的看著孟靜柔,“去醉鄉居好不好,”沈花錦提議到。
“那是哪兒,”孟靜柔疑惑了,“新開的店麼”。
“是呀,”沈花錦點頭,“來你家路上聽路人說的,新開的,好像醋魚做的很道地,蜂擁而至的人超多,而且位置又在咱們兩家中間的地方,地理得天獨厚啊,”沈花錦越說越想去,已經有點迫不及待馬上就去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