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錦鬼鬼祟祟的靠近林儒風,“那你是怎麼進的那個大門呀,那家裏有人麼”。小小的沈花錦對那扇大門背後有著一種莫名的執念,仿佛開啟了那扇門就能看到新世界一般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發生著什麼樣的故事會在那扇門背後。
林儒風神神秘秘的背著小手在地上來回轉了幾圈,吊足了沈花錦的好奇心,“當然是趁著早市的時間過去了,那家的人出門,才掌握了好時機呀”。說完,林儒風又故作高深的抬頭看天,等著沈花錦的追問。想當然,沈花錦要問,到底是怎麼混進去的啦。
林儒風看看四周,確保沒有人之後才貼近沈花錦的耳朵悄聲說道,“我看看四周沒人,就敲了敲門換,裏麵沒有人來應門,我就推門進去了,當然是靜悄悄的偷偷溜進去了”。說完,林儒風直起腰,喘了口粗氣,剛才憋著氣小聲說話還蠻累的。
“就那麼進去啦,敲敲門就進去了嗎,”小小的沈花錦一臉失望,她以為會很充滿艱難險阻才能進去的地方,總是被林儒風拉住不讓進去的地方,推門就進去了,居然還沒有落鎖,實在是不能擔當在心裏是神秘聖境啊。
“當然不是想進就進啦,在門口就遇見條超級大的狗呐”,仿佛很驚險似的,林儒風往後縮了縮肩膀,“那條狗啊,真的超級大的,”比劃了一下,到腰的位置,“差不多站起來都可以和我同高了,但是又出奇的聽話耶,我進去了,它也沒咬我,就是圍著我轉了幾圈,嗅了嗅我的味道”。
“哇哦,那條狗叫什麼,毛色是什麼樣子的,你問到叫什麼名字了麼,”沈花錦對小動物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呢。幻想了一下超級大的毛茸茸的小動物和自己臉對臉,也許鼻子還會被“啊嗚”一口咬掉,沈花錦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也許,隻有小小的小動物,不到膝蓋那麼高的毛茸茸的小動物才可愛呀。
“我也不曉得那條狗狗怎麼那麼聽話,”林儒風聳聳肩,“反正稀裏糊塗的就進到裏麵去了,見到了一個白發的老奶奶,老奶奶很慈祥,要給我粑粑吃,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陷兒的,也不知道老奶奶是不是好人,就沒吃,後來老奶奶給講了故事,要我用力記下來,我剛背下來,就好像暈了一下,在睜開眼,就站在外麵的街道上啦”。一口起講完自己的奇遇,林儒風轉身跳上太師椅,拿起茶杯“咕咚”灌了一口茶,就算是故事結束了。
“老奶奶,是廚房阿嬸的那種麼,”沈花錦的小手在空中比劃著一個大圓形,在沈花錦的心裏,隻有稱呼為廚房阿嬸的奶奶才會有白色的頭發。“老奶奶教你什麼了,你現在還記得麼,怎麼就突然去了街上呢,你真的想不起自己是怎麼樣去到街上的麼,”沈花錦拉著林儒風的袖子搖啊搖,搖啊搖,好後悔林儒風逃學的時候自己不在,沒趕上好時候,可以去看熱鬧耶。
林儒風抹抹嘴巴,跳下椅子,有模有樣的走了幾步和沈花錦說,“老奶奶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是有迷宮的,稍不注意就會走到其他的空間去,以後呢,路過老奶奶家門前的那條路,要按照她給的路線走,這樣才能安全的走過那條街”。
“可是,平常我們也正常的走到了學院呀”。沈花錦不是懷疑老奶奶說有迷宮的這個問題,而是對要不按照平常走的好好的路去覺得奇怪。
“因為,”林儒風也被沈花錦的這個問題問倒了,歪著頭想了想道,“也許是老奶奶告訴了我們方法,我們就應該去按照做,萬一哪天走錯了呢,我們就會在不同的地方了,這樣多不好”,說完,自我肯定似的,林儒風對沈花錦點點頭,沈花錦也傻傻的跟著點了點頭。
從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小鬧市裏又多了一道景象,林儒風在前,沈花錦在後,扶著林儒風的肩膀,一會兒左腳跳,一會兒右腳跳,一會兒單腿跳,一會兒雙腿跳的前進。這個弱到不行的小騙術在某一天沈花錦跳累了再也不想繼續跳著走路而不再進行下去。
過了幾年,這段記憶已經被林儒風扔到腦後的某一天,被沈花錦想起來,拎著林儒風的耳朵大吼,“林儒風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沒逃學對不對,你也沒去過那扇大門的後麵,”林儒風被吼得耳朵生疼,調笑道,“你都沒去過你怎麼知道”。
“林儒風,你真當我是傻子麼,那個門明明就是隔壁酒樓裝飾性的側門,根本就打不開的一道牆好吧”。沈花錦吼起來的回音久久不斷,也戳破了林儒風的謊言,當然,也讓自己留了麵子,被騙的團團轉還相信的人,最可恥了啦。沈花錦一段時間裏陷在對自己智商的唾棄上,不想搭理林儒風,也不想搭理自己。哎,往事不可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