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朝陽奔跑的小小少年,小小少女是多麼美好的畫麵,如果時間一直都停止在這裏,是多好的童年啊。
走到前廳,林叔已經把風箏準備好了。三隻不同花樣的風箏。為了避免三個孩子不開心,林叔先一步笑嗬嗬的給三個孩子分好了風箏。沈花錦是一隻淺粉色的小鳥花樣,林儒風是個淡藍色的雄鷹樣子,陳少白是畫著小壽星樣子的風箏。幾個孩子拿著風箏都開心了。避免了選風箏混戰的林叔老謀深算的拈拈胡子,笑嗬嗬的走開了。
“走啦走啦走啦,”沈花錦使勁拽著林儒風和陳少白,我們去外麵放風箏啦,“不要管風大不大,再不去就天黑啦”。
“稍等一下,”陳少白拉住沈花錦,“我們在檢查一下風箏是不是有問題,線軸夠不夠結實,就出去,好不好”。
“對對,我們來比一比誰的線更長,誰的風箏放的更遠吧”。林儒風還真是視陳少白是大哥哥,陳少白說的話對林儒風來說說服力更大。
“比就比,”沈花錦不甘示弱,一手叉腰,一手拿著心愛的小鳥小風箏,“我們從門口放線,”伸手比劃了一下,“放到屋裏的桌子那裏,誰的線不夠了,誰就是笨蛋”。
陳少白居然同意了沈花錦的這個提議,三個孩子歡天喜地的把風箏仍在門檻那裏,拿著線軸往屋裏倒退。地上三條斜斜歪歪的白線拉進屋裏。還沒比完誰的線更長,三條白線就糾纏在一起,讓幾個孩子吵鬧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的線先歪的頭,混到了其他人的線的路線上,孩子們在後麵拉扯線軸沒發現,導致線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已經不是在打結那裏就能解開的了。
"林儒風,你耍詐,"沈花錦小朋友喊起來,"你怕我的線超過你的長,你就故意把我的線攪在你的線裏去了啦。"
陳少白默默的擦了下自己一臉的汗,剛才彎腰防線太久了,突然直起身板,覺得腰有點疼。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即使陳少白使這三個孩子中最大的,也阻擋不了偶爾孩子氣的爆發。比如現在,陳少白看著麵前扭成一團的風箏線,不由地苦笑,剛才自己是中了哪門子邪,居然玩兒這個,好弱哇。想到自己居然幹了這麼蠢的事情,陳少白也不由得感到好笑而羞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也會稚氣,更是對沈花錦對林儒風的叫囂充耳不聞,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時間倒退,如果陳少白在兩個小娃仔吵架的時候阻攔一下,估計後麵那幾天就很好過啦,沒想到孩子們吵得太厲害,直到回府後的一段時間彼此都不說話,陳少白在中間調解了很久都沒起作用,就知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個道理,也是要看願打願挨的彼此是否願意接受對方的情誼呐,不過現在的陳少白肯定不知道這個道理,現在的陳少白也是個傻傻的小漢子啊。
"沈花錦,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林儒風無奈的扶住額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每次都是你吼我,明明我們是一起放的線,也有可能是你把線混在了我這邊呀,你看嘛你看嘛,你的線纏在我這邊好多,根本就不是我的問題啦。"
和女人吵架,除非女人願意安靜下來聽你說話,否則你說什麼都是歪理,都是狡辯。這個真理同樣可以用於小小女人身上,比如沈花錦。對沈花錦來說,林儒風一直是乖巧聽話的弟弟,沈花錦說什麼是什麼,雖然不同於外麵的孩子可以和一群同齡的孩子念書玩鬧,沈花錦和林儒風都是在家裏有單獨的先生來授課的,兩個孩子也依然是無憂無慮,一起玩耍的。這突然林儒風開始反駁沈花錦,讓沈花錦那顆小小少女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頓時不依不饒要教訓林儒風的心思湧上來,這個年頭戰勝了沈花錦心裏的一切其他想法,甚至包括,不應該和林儒風動武這樣的,做姐姐應該讓著弟弟的想法。
"別鬧啦,"孩子氣泛湧的陳少白也不耐煩起來,"線纏在一起就剪開好啦,剪不開就找林叔去要新線軸,這麼鬧下去什麼時候能去放上風箏啦。"小小少年陳少白以為自己說了解決線纏在一起的解決辦法,但陳少白一定是忘記了,處在小鬥牛狀態的兩隻小娃仔現在糾結的點是"到底是誰的線先纏到了別人的線的軌道上,如果沒纏到別人的線上,也就不會有解不開這個問題出現。"所以,即使陳少白提出了解決辦法,林儒風和沈花錦也依然為了找不到源頭的問題而彼此厭惡著。"想要通過語言讓林儒風認錯"這個概念深入沈花錦的腦海。"沈花錦再凶我,我就要讓她看到就是因為她放的線不對才讓線們纏一起的證據。"這個想法也深入林儒風的腦海。兩隻小娃仔像破案的大人一樣,眼神角逐著,誰也不肯讓這誰。所以啊,不論他們崇拜的少白哥哥說了什麼,"要讓對方輸",這個想法,真是在四五六七歲的小孩子身上體現得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