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指明路,葉含章很快就找對地方,她還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又或者設有禁製,藏了起來,沒想到白玉匣居然就那麼堂堂亮亮放在屋子裏的案子上,跟丟個垃圾似地丟在那裏。她一伸手,就將白玉匣捧在了手裏,打開匣子了看,竟是一枚小玉牌,牌子上刻著符文,葉含章在凡世長大的,對修仙者的事了解不多,因此看不出什麼來。
不管怎麼樣,葉含章還是抱著白玉匣就向方才謝宗晤叫她離開的地方跑,一路跑得滿頭大汗,好容易找到地方,而且看起來謝宗晤也沒受傷。但不等葉含章說什麼,那修士就一下子閃身到她身前,冷冷瞪著她道:“你去拿了?”
“對,我拿了,你放我們走,不然……”
那修士冷笑:“不然如何呢,你什麼都不知道,拿什麼威脅我。”
葉含章被噎著,看向謝宗晤,謝宗晤抽空問她一句:“裏邊有什麼?”
“一枚玉符,符文奇奇怪怪的。”葉含章巴望著謝宗晤能有方法拿小玉牌對付那修士。
謝宗晤看著葉含章手裏的令牌,半晌半晌才“噢”一聲:“不用多想了,你拿著按在他眉心,就能降服了他。”
那麼,首先,葉含章得夠得著那修士眉心再說,那修士有修為,可以動用靈力,而他們不可以。即使是他們可以好了,葉含章那三腳貓工夫,怎麼可能有將玉牌按在對方眉心的可能。謝宗晤悄想,葉含章上上世那師尊夠不靠譜的,像人景雲道尊,留東西就好好留,一沒留下危險,二沒出現留下的東西叛變的。
葉含章也同樣待,她要怎麼把玉牌按到那修士眉心,她看看手裏的玉牌,再看看那修士:“咦,你不跑嗎?”
謝宗晤:……
弄點藥吃吃吧,師妹。
卻見那修士滿臉苦笑:“你連這都已經找到,我還怎麼跑,那人料事如神,我如何跑得了?”
“那你不跑我就過來了。”
謝宗晤再次:……
不過,葉含章上上世的師尊十成很了解她,居然就這樣讓葉含章把玉牌按在了那修士眉心,那修士還自己乖乖蹲下一點來,叫葉含章的小矮個能夠到他。
葉含章和謝宗晤都當是什麼法器寶物修出人形,卻沒想玉牌按在那人眉心,卻什麼變化也沒有,葉含章左右看看:“你不變身嗎?”
這話雖然謝宗晤也想問,但聽葉含章問出來還是讓他覺得她蠢!
“我本就是人族修士,你以為會變作什麼?”
葉含章以為會變成靈寵,謝宗晤以為會變成一柄靈劍或其他法器,沒變化兩人都很奇怪。謝宗晤這時罩在身上的防禦法器終於解開,這法器擋了攻擊,卻居然也限製他。
“既是人族,報上名號來。”
“貫素。”
“法宗貫素?”先天至尊之下的半步至尊被稱為宗,修劍的景雲是劍尊,而修法的半步至尊貫素則被稱為法宗。
謝宗晤這時隻慶幸沒對葉含章下死手,否則,豈不要被弄死,葉含章那師尊竟是連半步至尊都能驅為仆役的。
然而,他們還是想太多,太天真,忘了這人一見麵時就自稱是劍道景雲道尊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