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姑娘,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青竹壓低聲音問詢,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沒有,隻是意外。”赫連吟風道。
青竹回到原處,赫連吟風懶懶道:“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一時失態了……”
眾人了然,畢竟赫連吟風是女子,而那籠子裏的‘東西’……
是一名赤|裸的男子……
大家的視線再次集到那隻籠子上。
黑色玄鐵的籠子裏,是一具雪白的人體,那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年,少年楚楚可憐,卷縮籠子裏,肩膀瑟瑟抖。
隻是,赫連吟風憑著本能,一眼便看穿這少年不是人類,而是……三年的靈蛇……
是她的同類。
少年屈辱的,恐懼的,赤|裸|裸|的坐籠子裏,含淚的視線環過眾人,落到赫連吟風身上,陡然,目光凝聚,一絲光亮閃過……
赫連吟風淡淡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別開眼。
少年的目光霎時黯然下來。
“各位,可不要小看了這籠子裏的美人,他可不是普通的美人,他乃是浩德與師父聾啞老人山尋藥,偶然所得的靈蛇,不過,不清楚這靈蛇的年齡便是,不過,他實力一般,想必年份不會太高,經浩德與師父調教,這靈蛇已經乖了很多……”
果然,眾人目露驚奇之色,就連青轍與青竹眼都閃過驚訝,好奇地打量那少年,與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啊……
長孫浩德似了解眾人所想,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浩德這裏有一杯摻了雄黃的酒,給他飲下,不時便現出真身……”
那少年朝赫連吟投來乞求的一瞥。
赫連吟風微微垂下眼瞼,掩下眼的寒芒……
雄黃酒……
好一個長孫浩德……
不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赫連吟風絕不放過你,此時此刻,他羞辱那靈蛇,而她甚至感同身受,覺得恥辱,因為,她與那籠子被當作寵物般侮辱的少年,是同類,他們都是靈蛇。
少年顯然也是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少年似乎怕極了長孫浩德,哆哆嗦嗦接過他遞上的酒杯,不敢拒絕,飲下了雄黃酒。
眾人屏息注視著籠子裏的少年,須臾,少年便麵露痛苦之色,冷汗一滴滴的落下,那修長的雙腿,隱隱開始變化,白色晶瑩的蛇鱗他的背上,手上,腿上……若隱若現,少年忍不住籠子痛苦翻滾,嘴裏溢出細碎的呻|吟,壓抑之極,身體撞上鐵籠,身上呈現一處處於青,少年緊咬了唇,很快,少年的雙腿化作成蛇尾,成人大腿般粗細,一圈一圈的盤旋著,尾部不時痛苦的抽打鐵籠上,巨響聲回落整個大廳上,幾乎抽了赫連吟風的心上,少年半個上身依舊是人形,仍變化當……
殘忍……
靈蛇沾上雄黃,被逼出原形,那種痛苦……赫連吟風即使沒償過,可是,出於蛇類的本能,她依然能夠清晰地知道那種痛苦是多麼強烈,多麼的撕心裂肺。
青轍注視著那白蟒,眼流露出同情。
青竹則皺著眉頭,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不過,大家都很震憾,親眼看到一個人變成蛇……
不多時,那少年完完全全的變成一條白色的巨蟒。
碩大的玄鐵籠子被占滿空間,巨蟒仍痛苦的顫抖著,破碎呻|吟聲變成蛇類的嘶吼聲……
“真漂亮……”
忽然,赫連吟風起身,目光流露出喜意,讚歎一聲,朝那籠子走去……
白蟒晶瑩無瑕,蛇鱗上有精致的暗紋,勾勒著白蟒美麗的身體,他全身上下無一絲雜色,白的純粹,白的剔透,如同白色的瑩玉,隱隱泛著溫潤的光澤,唯有一雙黑而晶瑩的蛇眼,是黑色,就如同兩顆鑲白玉上的黑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