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心中卻是暖暖的,“陳罡這個朋交真的很好,為了自己竟不惜與彭家為敵,身受重傷竟還前來相助,他日,自己定報此恩此情”。
江轅跟著陳罡三人迅速地離開了血戰角,江轅心中很明白,“靠自己這點力量,是不可能與彭家抗衡的,他需要成長”,所以,這時江轅隻能隨著陳罡離開。
轉過十數條曲折的小巷,陳家的府門已隱約可見,那兩隻石雕雄獅正散發著凜凜威勢。
“江兄,快到我陳家了,總算逃過了一劫”,陳罡對著江轅笑了笑。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滯,因為,陳罡看到江轅的臉色很凝重,凝重的很難看,陳罡的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們走得了麼?"
一個同樣黑衣,臉上有著一個迷你山峰印記的中年人堵在江轅幾人身前,這人身上不停地響起弓弦崩響,筋骨鳴響的聲音。
“彭家彭嶽”。
“不錯,陳二公子”,彭嶽嘿嘿冷笑。
彭嶽,彭家四虎將之首,傳說有著煉力二重極限的修為,曾在三重高手中逃得性命,從此,聲名大振,一手遮天掌不知比彭峰高明多少。
“踏踏踏....”。
陳罡轉身朝身後看去,身後竟然也出現十數個身穿淡黑衣衫,手持砍刀彭家族人,而在十數人之前,同樣站著一個黑衣中年,他隻有一隻眼,瞎眼上罩著一個黑色的布罩。
“彭家護衛隊”。
“彭獨”。
陳罡的臉色慘白了起來,彭獨在彭家四虎將中排名第三,隻差一步,就跨入二重後期。
“這是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麼?江兄”。
“彭峰是我殺的,你們衝我來,不關陳罡兄的事”,江轅跨步上前,擋在陳罡三人的麵前。
“江兄,你?”。
江轅擺了擺手,說道:“陳罡兄,你不要再說了,你幫我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我江轅一人做事一人當,記住照顧好我母親”。
“彭嶽,你不是想替彭峰報仇麼?有本事就過來取,我江轅的項上人頭在此”,江轅再次腳步前跨,與彭嶽相隔十步距離站定,他雙眼冷漠地直視彭嶽,眼中沒有一絲怯意。
“哼,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遮嶽式”。
彭嶽隨手一掌發出,就如一座幾欲凝實的山嶽朝江轅碾壓而來,威力遠在彭峰的掌法之上。
“他的掌法達到了小成之境,我不是他的對手”。
“死去”,彭嶽一掌下壓,強烈的勁風似要把江轅的身軀吹彎。
“嗜血術”。
“守石式”,江軒泛紅的雙手虛抱如同大石,橫亙在身前,欲擋住天下任何攻擊。
“你的武力,在我麵前是笑話”。
彭嶽如山嶽般的一掌如實地擊在江轅虛抱的雙手上,隻聽“哢嚓,哢嚓”數聲響起,江轅虛抱的雙手軟綿綿地彎曲了起來。
“砰!”
彭嶽的手掌穿過江轅虛抱的雙手,實實地擊在江轅的胸口,江轅的胸口閃過一層濃鬱的青銅光澤,隨後,江轅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跌倒地,而落地的地方,正在陳罡身側, 鮮血自江轅口中噴出。
這一掌,江轅受創很重。
彭嶽身後二重後期高手,身負的力量達到三千斤,幾乎是江轅的兩倍之多,要不是先前江轅的“守石式”擋住了彭嶽的一部份氣力,而後青銅劍體再次抵消了彭嶽另一部分氣力,彭嶽這一掌就足以要了江轅的命。
但饒是如此,江轅施展守石式的雙手已然骨折,身體更受重創。
二重高手,強悍若斯,遠不是一重後期所能抗衡的,即使是施展了秘術也不能。
“螻蟻始終是螻蟻,竟想與我彭家相抗衡,簡直是自尋死路",彭嶽神情冷漠,眼中冒著殺氣說道,"今日就送你歸西,以慰我四弟在天之靈"。
說著,彭嶽一步步地朝江轅倒伏的地方走去,他每走一步,落地都很重,踏得地麵發出聲響。
“殺了他,殺了他"。
“為四爺報仇,為我彭家雪恥"。
彭家的護衛隊叫囂起來,而站在那裏的彭獨沒有言語,不過,他的眼神卻極為凶狠地盯著江轅倒伏的身體,甚至看向陳罡,他的眼神也是凶狠嗜殺。
“慢著,彭嶽"。
“江兄是我陳罡的恩人,能否看在我的麵子上,陳家的麵子上,今日放江兄一條生路"。
“啪"。
陳罡突然連人帶木椅倒翻在地,這卻是,彭嶽突然一掌拍出,將陳罡一掌抽倒。
“彭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