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將蘇易昕抱回了房間休息便走到了後山的墓地,果不其然,詹景程就在後山的墓地喝酒。
聽毒王穀的人說,詹景程這些日子天天都到後山這裏跟他的父親和祖父懺悔。
“你果然在這裏。”
詹景程放下了酒壺,側過身看向閻景睿,對於他的出現,他有些莫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聽你的人說,你每天都會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閻景睿走到詹景程的身邊,低頭看了他身旁的大樹,樹上刻著他父親和祖父的名字。
“那又怎麼樣?你待在蘇易昕的身邊,跑到這兒來是想要做什麼?”
“我知道,你為易昕做了很多,她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覺得虧欠了你。”
“所以呢?”詹景程冷笑了一聲,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提起酒壺喝酒。
閻景睿走上前一步,什麼話都沒有說,直直的跪在詹景程的父親以及他祖父的樹碑前。
詹景程被他的這一個舉動給驚到了,“閻景睿,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想要的是皇家人的一份道歉,我的父皇做了一件彌天大錯的事,我也好不到那裏去,雖然我那樣做是為了守護自己的愛情,但是傷害人命也是天理難容。”
“我錯了,我便會認,這是皇家欠你們毒王穀的!”說著,閻景睿俯身叩頭。
詹景程沉默著看著他叩了三個響頭,握住酒壺的手稍稍鬆開,又將酒壺放落在地上。
閻景睿磕完了頭,挺直了腰杆,看向詹景程又問:“還有什麼是你想要朕做的,朕通通都會做,隻要你說便是。”
詹景程從地上站起,走到閻景睿的麵前,朝他伸出了手。
閻景睿垂眸看了他伸過來的手一眼,輕笑了一聲,伸手過去。
詹景程拉了他一把,他站起了身。
“這樣就已經夠了。”
“易昕說的對,我們心中放不下的仇恨快要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報仇嗎?”
“我們其實活得更幸福,更快樂一些。”
“易昕就是這樣,有時候說很多讓人聽不懂的話,但是細細回想她的話又會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想起蘇易昕,閻景睿的眼神和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你幫我救了易昕一條命,那一顆還魂丹,還有那一棵百靈草,我都記住了,朕以皇帝之名向你許諾,日後毒王穀有求於朝廷,朝廷必定鼎力相助。”
“毒王穀從來不與朝廷有往來,幫忙倒是不必了。”
“有些話,你不需要說得那麼滿,畢竟人人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如同像我這皇帝怎麼也想不到也有需要你這個毒王幫助的一天。”閻景睿輕笑了一聲,身上那一股帝皇的傲氣怎麼樣都散不開。
詹景程先是一愣,隨後笑開,轉過身回去取酒,遞給閻景睿。
“其實你這個皇帝,挺隨和的。”
“都是被易昕帶壞了。”閻景睿接過酒瓶子喝下,以前的閻景睿可一點都不隨和。
詹景程輕了一聲,倒是信了閻景睿的話,黑閻國的殘冷帝君,世人都害怕?
“打算什麼時候離開?”詹景程看向閻景睿,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快則五天以後,慢則十天以後,具體還是要看易昕恢複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