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無眼,你也不想你的兒子陪你和閻景睿一起受罪的吧?”
蘇易昕低頭看了懷裏的小包子一眼,小包子止住了哭聲,圓圓的眼睛裏有些濕意,一臉茫然的看著蘇易昕,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陶業,如果我死了,閻景睿也死了,你幫我把小包子交給詹景程吧,我知道他是真心疼小包子的。”
陶業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易昕,蘇易昕緩緩的把小包子送到陶業的麵前,陶業低頭看著她手上的孩子,放下了手上的劍,將孩子接過。
小包子的小手撲騰了幾下,或許感覺母親要走了,原本笑著的小臉一下子皺起,嗚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聽到小包子的哭聲,蘇易昕心裏百般不舍,她紅著眼眶,抬起手揪住胸前的衣服,她壓抑住內心的不舍,大步走出去。
閻景睿和詹景程的武功不相上下,按理說,論武功閻景睿應該比詹景程更勝一籌才是,但是在現在的打鬥中,詹景程卻發現閻景睿現在的武功和招式都沒有前幾天那麼利索。
他一直用內力控製忘情樹的毒性?!
詹景程把軟劍收回來,又重重的摔出去,閻景睿翻身躲過他的攻擊,軟劍的劍尖劃過閻景睿那張俊逸無雙的臉,閻景睿落地,站穩,臉頰上流出了一絲鮮紅的血。
“閻景睿,你的功力……”詹景程蹙了蹙眉,心裏始終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居然用自己的內力壓製身體的忘情樹的毒?”
“即便如此,朕也不會輕易死在你的劍下的。”
“這可說不準,我剛剛可使出全力,而你已經抵擋得很費勁。”
詹景程冷笑一聲,清俊的臉上布滿了自信篤定的笑,“我們下一場再打的時候,我就要拿你的狗命了!”
“穀主好!”
“拿狗皇帝的狗命!”
“拿狗皇帝的狗命!”
毒王穀的眾人早就已經壓抑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馬上衝上去將閻景睿大卸八塊,隻是詹景程在,他要跟他來一場君子之爭,他們也不便插手。
蘇易昕氣喘籲籲的跑出來,她看著眼前為了一圈的人牆,還有那奮起的呼喊聲。
“景睿……”她的心快要從胸口處跳出來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盡快可能加快腳步,她不能讓閻景睿死在這裏的,絕對不可以。
“閻景睿,你聽到了嗎?你走進了地獄,你今日走了進來,就別想再走出去!”
閻景睿一臉鎮定的環視了周圍的人群一圈,冷笑了一聲,毫不在意。
“我還是那句話,沒有見到易昕,我不會走,也不會死。”
“閻景睿,我真的真的很討厭你,你的存在簡直讓我惡心到了極點!”話音落下,詹景程甩出了軟劍,閻景睿往後退卻躲開詹景程的軟劍,一顆石子從人群中投來,擊在閻景睿的膝蓋上,閻景睿單膝跪下。
他側目看向周圍的人群,他們都在狡猾的笑著。
他現在是一個人對付毒王穀裏一百多個人。
易昕,你就忍心看著朕死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