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還有事情要做就不用陪我一起吃飯了……”蘇易昕勉強自己露出歡笑,詹景程看在眼裏,倒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或許,真的應該將她快點帶離開這裏才行。
“我很快就回來。”話音落下,詹景程從凳子上站起。
蘇易昕看著詹景程的背影,歎了一聲,實在是沒有胃口便收拾好桌上的餐具。
她走到小木床那邊看著小包子,小包子睡得香甜,看著自家兒子的睡臉,她都有些羨慕了。
這樣情況總不能一直持續下去,就算她可以不受壓力厚臉皮呆在這裏,那小包子呢?
等他長大了,還背負著殺人凶手的兒子的罵名,對小包子豈不是很不公平嗎?
書房裏,陶業押著尉遲峰跪在詹景程的麵前,詹景程對尉遲峰當然不會不熟悉,冷笑一聲,揶揄道:“尉遲大人,今日怎麼如此空閑,居然到我這兒毒王穀來做客來了?”
“我要見皇後娘娘!”尉遲峰陰沉著一張堅毅的臉,唇角上都是被揍過的痕跡。
“尉遲大人,我這兒是毒王穀,不是皇宮,可沒有什麼皇後娘娘。”
“你知道我說的人是誰!”尉遲峰一臉倔強的瞪著詹景程,“你今日不讓我見皇後娘娘,他日我們家皇上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定會責怨你!”
聞言,詹景程覺得好笑,“責怨又如何?不責怨又如何?你覺得我詹景程會在乎你們一行人的死活嗎?”
“閻景睿中毒了吧?就連你們醫術驚人的秦南太醫也束手無策,是嗎?”
詹景程說中了一些事情,尉遲峰沒有辦法反駁。
“不說話便是默認,閻景睿中毒了,你找蘇易昕又用何用呢?”
“要解藥,不是應該找我詹景程嗎?”
“你會給嗎?”尉遲峰嗤笑了一聲,他根本就不會救皇上,問了他也隻是白問而已!
“不會,你們殺了我毒王穀那麼多人,我為什麼還要救那狗皇帝一命?”詹景程心情舒暢,恨不得明天就能看到閻景睿的屍體。
“所以,我也不想跟你廢話!”
嘭的一聲,陶業抬起手肘,用力砸落在尉遲峰的身上,尉遲峰悶哼了一聲,唇角溢出了鮮血。
“不許對我們穀主出言不遜!”
“呸!”尉遲峰把唇中的血噴到書房的地板上,滿臉都是桀驁不馴。
蘇易昕猶豫著要不要跟詹景程說離開的事情,他在書房也很久了,她也等不了到今晚的晚膳再告訴他這件事情,而且詹景程這個人古板得很,食不言寢不語,他吃飯不想說話的時候,她怎麼樣跟他說話,他都不肯開口的。
思及此,蘇易昕覺得還是現在就去書房跟他談判。
“詹景……”
“把他殺了!”蘇易昕就站在門口,手正想著敲門,裏麵就傳來了詹景程冷冰冰的命令聲。
殺了?他要殺了誰?
她用力的拍打著房門,“詹景程!是我!”
詹景程驚了一下,眉間起了一絲猶豫。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