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欠了她呢?
“兩個月前,你在我祖父和父親的墳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事實上,你並不欠我們什麼,欠我們的是皇家,是閻景睿。”
“不!”蘇易昕不同意他的話,“景睿也沒有欠你什麼,虧欠你的是先皇!”
“而且,當初你們毒王穀死了那麼多人,朝廷裏踏入毒王穀的士兵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當初的仇恨到那時候已經可以停下來了!”
“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總之,我幫你解毒,你受下便好,其他的,你沒有資格多嘴,而我也不想聽!”
“你就不害怕,你幫我解毒以後,我就跑了嗎?”蘇易昕看著詹景程,目光澄澈。
詹景程冷笑了一聲,毫不在意,“先別說你現在身懷六甲,就算你不懷孕,解了毒,你也不可能僅憑你自己一人離開毒王穀。”
詹景程說的話很實在,蘇易昕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
“你準備一下吧,後天我閉關出來以後就替你解毒。”
詹景程說話的語氣平淡,走上前一步,走到蘇易昕的麵前,“身上的毒若是解了,你應該也能安心不少吧?”
蘇易昕抬眸看向詹景程,詹景程的臉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異常的溫柔。
蘇易昕跟他對視了一會兒,有一種被他的眼睛吸進去的錯覺。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詹景程收回了看她的視線,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蘇易昕愣愣的站在原地裏,心下還是很不安要接受他的恩惠。
詹景程走出了蘇易昕的臥房,老管家趙叔就走過來了,臉色有些難看,神情有些慌張。
“怎麼回事?”
“可欣回來了,帶著那渝王,現在兩人正跪在穀口,等著見穀主您一麵。”
“有什麼好見的?”詹景程冷嗤了一聲,“她就是一個叛徒,我不會再去見那個叛徒,讓他們回去!”詹景程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表情也是冰冷到了極點。
趙叔不敢多話,隻能唯唯諾諾的點頭,“是穀主,我這就去把他們趕回去。”
詹景程嗯了一聲,兩手背在身後,往穀口的方向走去。
詹景程看著趙叔走了出去,便往自己的房間邁步,蘇易昕趁機開門走出來,追著趙叔。
“趙叔!”蘇易昕挺著一個大肚子,十分艱難的才追上去。
“夫人?”趙叔一臉狐疑的看向蘇易昕。
“我跟你去見他們。”難得景渝和可欣回來了,想要逃出去,說不定能問問可欣有沒有辦法。
“可是穀主讓我去把他們趕走,夫人出去見他們,似乎有點不合適。”
“可欣是我的朋友,渝王一路相伴,對我也有救命之恩,難得他們回來了,無論穀主怎麼想,我都希望可以見他們一麵,趙叔,我拜托你,讓我去見他們一麵!”蘇易昕一臉請求的拜托著趙叔。
“夫人……”趙叔一臉為難的看著蘇易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