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誰如此多嘴?!”詹景程有些慍怒。
“我住在這裏,總與穀裏的人打交道,這一來二往的,聽到你的事情也不足為奇吧?”蘇易昕笑著開口,聲音低低柔柔的,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詹景程看到她的笑臉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你應該知道閻景睿跟我的關係,你現在讓我幫你給閻景睿捎信?我直接就給他捎戰書!”而且毒王穀送出去的書信也未必等到皇宮深處,閻景睿的手上。
蘇易昕咬住下唇,眉眼間布上了明顯的不開心。
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讓他鬆口答應自己呢?
詹景程雖然混身毒氣和邪氣,但是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君子,承諾過她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做到過,所以隻要他點頭答應幫自己捎信,信便一定能交到閻景睿的手上。
“詹景程,這是我這半年來第一次給你提出要求,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答應我呢?”她一臉真誠的看著他。
詹景程蹙了蹙眉,唇瓣抿住又鬆開。
她今天似乎是鐵了心要纏上他,除非他答應,否則她就耗在這兒了。
“你是擔心,閻景睿納新後了,就完全忘記你了?”
“我隻是希望,他知道孩子的存在。”她並不打算瞞他,畢竟腹中的這個孩子,他也是有份的。
“蘇易昕,我對你仁慈,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我值得交的朋友,在我的眼裏,你是你,閻景睿是閻景睿,你們兩個是分開的。”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事情,隻要你在毒王穀裏過得開心,但是如果你要我答應你幫你捎信給閻景睿,抱歉,我做不到。”詹景程一臉認真的告訴她,“閻景睿太幸福,他擁有一切,如果連你都回到他的身邊,那我何時才能報仇呢?”
蘇易昕的眉間皺起,心裏有些難堪,原本以為這半年來的相處,詹景程多多少少對報仇的事情有些軟化,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放棄報仇。
“詹景程,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幫我捎這封信?”他越是決絕,蘇易昕心裏就越是想要利用今天讓他點頭。
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要跪要躺隨便你,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你腹中的孩子是你和閻景睿的,我對它沒有責任,所以如果你想要利用孩子博取我的同情,這是不可能的。”
“你若是跪死在外麵了,你這輩子也別想和閻景睿再見麵了。”
蘇易昕心下一緊,一下子陷入了茫然無措的境地。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要怎麼樣做,她才能再見景睿一麵?
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詹景程真的很不明白,閻景睿就這麼好嗎?好到這些日子以來,她日思夜想。
有時候吃著飯,她都會發呆看著桌麵上的菜,想的是什麼,想的又是誰,他把一切都看在眼裏。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什麼都不會想,保住性命,小心安胎。”
“生下這個孩子,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蘇易昕,做人是不可以如此貪心的。”